苏归说完这句话,便硬气的下了逐客令,驱走了明明是在自家屋子里坐着的丁家姐妹。
两人走时依旧一头雾水,想要留下来问清楚,但看见他就差直说“滚”的臭脸,悻悻离去。
“那些草匪?!”
七娘仍未离座,不敢置信地扭头问道。
他却是往床上一躺,打着哈欠,“嗯”了一声以作回应。
“可!这……这怎么可能呢?”
她移步坐到他旁边,心中依旧困惑,继续问道:
“还有,你为何只说了这一句便叫她们走了?此前不都做了解释吗?”
苏归懒洋洋地回答道:
“免费解答到此为止,之后是付费内容。”
“……你这是何意,我想知道也要付钱?”
七娘不高兴了,却把他的话当真了,真向丝茧囊摸去。
他也是一时嘴瓢,没指望她能接上梗,但看见真就掏钱,立刻阻止,喊道:
“诶诶,我开玩笑呢!你怎么还真掏钱啊?”
“那你倒是说啊!”
“可是我好饿,不想说话。他们怎么还不开饭啊,急死我了!”
他在床上捂住肚子。
自离开晔州,正经点的食物就是那日凌晨的面,之后遇上山匪,又闯入了渡口,不能说是没吃,但就七娘带的那点吃起来跟嚼柴一样的肉干,根本顶不住。
为了营造并维护自己的高深形象,这是不得不付出的牺牲。
哎,曾经有一盘酸甜可口的梅子摆在自己面前——转眼就被她吃完了!
就她这物资准备水平,自己本来不馋嘴的,再跟着走几天也得向饥饿妥协,变成饿念横生的吃货。
“呐!”
七娘拿出一块肉干,递到他手上,一脸期待道:
“快吃了充饥,继续说吧!”
苏归看着手里的肉干,欲哭无泪,无盐无糖无滋味,甚至赶不上自家掺了糠的米饭——至少处理得干净,没有糠的部分还是很香的。
他真不是一个挑食的人,但这玩意越吃,他心里就越难受,为什么肉能做得这么难吃?!
抱着吃药的心态,他咬了一口,缓缓肚子的饿病,哼哼道:
“一言以蔽之,那神棍明明做的是短期诈骗,却敢在丁家发展忠实下线,所谋必然不简单,骗嫁河神显然不是目的,至少目的和河神没关系。而知道丁家出事,并且可以利用此事的,就只有山匪了。”
“短期……诈骗?”
七娘蹙眉不解道。
“可这和山匪有何关系?”
“所谓短期诈骗,就是骗子捞一票就跑路,所以这一票一定要尽可能捞得多。出嫁河神这种蠢事,你总不会觉得是可持续发展事业吧?丁家总共就俩女儿。到时候他家折了女儿,儿子也没回来,再蠢也知道被骗了,那神棍还不得赶紧溜?”
“哦~!确实有问题,那骗子完全没必要唆使下人背叛……不对,他不就是被这个叛徒救走了?”
“那是因为我们坏了他们的计划,临时生变。而他们这么一逃,之前对丁家的盘算也就彻底失效,完犊子了。”
看着他一脸嫌弃的吃完肉干还不忘哼哼两声,七娘不悦,踢了他垂在床沿晃悠的腿一下,说道:
“听起来你知道他们的计划?”
“嗐!这还不简单吗?渡口的秘密迟早会暴露,那伙山匪肯定跟着完蛋,可不得谋条出路?他们既然劫道又封锁消息,和丁仪赐相遇是必然的,眼见这位少爷入了死地,而丁家开始慌乱,这主意可不就打到他家头上了?之后嘛……”
他坐起来拍去手上的肉干渣子。
“丁仪赐一死,丁家只剩下唯一一个有脑子的后辈,只要拿捏住了她,那丁家不就成了山匪的掌中物?到时候,要钱,要粮,丁家敢不出?等剿匪的兵来了,丁家估计还得接应这伙贼寇。
“啧啧,这哪里是嫁河神,明明就是嫁去做压寨夫人。丁小姐还是一位大美人,真到了那时候,山匪头子的脸怕是都要笑歪来。”
他毫不在意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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