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这一举动,惹得朝野上下那是人人自危啊,生怕这件难事会落到自己头上。
许是大难临头激发出的潜力,竟让很多人想到了被皇帝冷落已久的齐王府,这齐王府不是有一位号称天下第一的世子吗?如此难事,让他来做不是正合适。
或许是近些年来哪怕司越一直很低调,却依然声名不减,又或许是觉得只要不是我,那是谁都行。所以当有人提出让他来接手这个案子时,朝堂上下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意见统一。
最后,雨小楼听司越的意思,对于让他接手这个案子,皇帝是极不情愿的,但奈何如今的安阳朝堂又确实是废物占多数,无可奈何之下,也只能把此事交给司越去办了。
水早就开了,司越行云流水的泡好了茶,先给雨小楼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到了一杯,再看向南庭,才发现这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司越想起早上那晚药,想来他昨晚应该没怎么睡,现在才会把自己气睡着了,便没再管他。
这还是雨小楼第一次听司越说这么多话,声音冷淡磁性不急不缓,雨小楼听着颇为入耳,炭炉里跳动着几缕火焰,马车外还飘着落枫关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司越突然轻咳几声,雨小楼结了个咒,往空中一弹,流光散开,马车里渐渐温暖起来。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寒气却都被雨小楼的咒术阻绝在外,让司越比刚才还要舒服许多,“我循着线索一路追至寂雪山一带,线索便断了,其后遭遇了几场暗杀,然后遇到了你,之后的事你也都知道了。”
雨小楼捧着茶杯“哦”了一声,然后越想越是疑惑,在她之前的看的那本名人传记中有提到过,司越的父亲已经去世有十来年了,身为世子的司越本该承袭王位,却不知为何到现在都还只是个毫无实权的世子。
如今听司越的描述,这老皇帝似乎并不希望他出头,此次的决定也是迫于无奈,可这跟我们要去北陈国有什么关系?
不待雨小楼问,司越便接着说到:“自从我接下这个案子开始,我的一举一动便时刻都会被关注着。”
“所以他们知道你在这之后就约了你见面,可为什么呀?”雨小楼不解。
“可能······是慌了吧。”司越说着,一幅若有所指的样子。
“谁慌了?难道······”雨小楼先是不假思索的问,其后转念想到一种可能,“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司越:“不知道。”
雨小楼:“那就是有线索了!”
司越继续否认:“一点点。”
这下雨小楼无语了,用一幅你猜我信不信的表情看着司越。
就这么被雨小楼看了半晌,司越才淡淡地问她:“为何不信?”
“你好歹是天下第一好吗,查了那么久,怎么可能只有一点点线索?”雨小楼说。
听到这话,司越轻笑两声,淡淡地说到:“你看,连你都不信,那谁会信?”
雨小楼:“········”
言尽于此,司越没有再说下去的打算,因为他觉得雨小楼已经懂了。
“你····你······”
‘你’了半天雨小楼也没‘你’出个后续来,最后只能憋出两个字:“你牛。”
其实刚开始司越说完对雨小楼投来一个“我说完了,你懂了吧”的眼神时,雨小楼有些懵的,沉思半晌过后,雨小楼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司越话里的意思——
连你这样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人,都深信我这个‘天下第一’,十多天了不可能什么都没查出来,那你说那些身在高位自诩聪明的人会不会信?还有那个幕后凶手又会不会信?
如他所言,在他接下这个案子之后,那些背后的人不管是出于忌惮,还是单纯的只是不想事情脱离掌控,都必然会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由于司越这天下第一的名号,已经在天下人特别是安阳人心中已经根深蒂固。所以因着这个原因,哪怕从一开始司越就什么都没有做,或者说开始几天他或真或假的做了一些事,之后再表现出一幅我已洞悉一切的样子,接着便轻松之极的游山玩水,然后,只要给那些‘聪明人’一点时间,他们就能自行脑补出许多事情········
想通这些的雨小楼大感无语,然后竟然有些莫名的同情起这个幕后之人来。
这人家什么都还没干,自己把自己吓得露了马脚可还行。
雨小楼在这同情别人时候,完全忘了自己一开始不也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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