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多年前,天下大乱,以“三杰”为代表的各路英雄人物陆续崛起,经过数年的你争我夺,天下方定。安阳与北陈先后立国,自此便成了邻居。
安阳北境的落枫关大营驻扎在一处高地,一路下坡出了落枫关再往北十来里,就是接壤两国的一片名叫落枫原的广袤平原,进入落枫原后,再走个十来里就入北陈国境了,目力好些的甚至可以看到北陈边境的黑甲军大营。
在马车里闷了一路的南庭,给车厢窗户开了条缝,过了一会儿,见司越没什么反应,便把窗户敞得更开了些。
此时刚入北陈边境,自他的角度望去,能看见一片片乌泱泱的黑点,“那便是北陈的最强战力黑甲军?”
“是的公子。”回答他的是一路都在车厢一侧随扈的大寒。
司越一行人刚入北陈边境,远远地便看见对方大营内迎出一队人马,很快便到了近前停下,领头的中年士官,向司越抱拳,声音洪亮,不卑不亢,“阁下可是越世子?”叫“司越”的人可能有很多,但普天之下只有一个“越世子”!
“正是。”司越说。
“我等是奉王爷之命,前来迎接世子。”
“有劳。”
一眼望去,尽是乌泱泱的铁甲。南庭性情温和,一般很少会对什么人起杀心,但他行走江湖多年,手上难免沾血,他自认心性坚定,可越是走近,肃杀之气越盛,越发让他觉得心悸,“早听说和家兄弟治军严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我这几年都在山里,能知道什么?虽然心中腹诽,但雨小楼还是很配合的摇了摇头:“不知道。”
“他是烧死的,这是仵作给出的结论,可案发当时并没有人发现明火,能不被禁军发现,且悄无声息把人烧成焦炭,这是怎么做到的?”
雨小楼想了想,试探性的问道:“你怀疑是灵术?”
“不是我怀疑,是所有人都这么认为,而很不巧的是,目前为止公认最厉害的灵术师是我们安阳的国师。”司越说完看向雨小楼,雨小楼又想了想,自信的道:“我应该比你们国师厉害一点。”
一行人策马进了北陈军营,一路行至帅营,众人下马。
帅营很宽敞,此时门帘大开,里面是什么情景,大体都看得清楚,中年士官进帐通报,洪亮的声音传出帐外,“启禀将军,越世子求见!”
“请。”
中年士官得令,退出帐外,走到司越跟前,抱拳行礼,“越世子,请!”
南庭一行留在了帐外。司越一人进了帅营,步履沉稳,几步便到了帐内。
帅营里有很多人,纷纷投来了打量的目光,然后窃窃私语,陈国的镇南王和律,一身戾气的坐在营内上首,左右两边站的是他两个同胞哥哥,其余人按照职位高低两面排开。
在无数打量的目光中,司越依旧清冷孤傲,执了一个平辈礼,冰冷的道:“安阳国司越,见过镇南王。”
“哼!”和律觉得自己受到了挑衅,一声冷哼,场间顿时寂静,他眼神狠厉,突然杀意骤升,直逼司越。
狠戾的杀意扑面而来,司越轻轻的掸了掸肩上的雪,雨小楼种下的灵力快速迸出体外,披风无风自动,周身被一层无形的灵力包裹,感觉暖暖柔柔的,却能完全把和律的杀意隔绝身外。突然有些后悔放她走了。
此时帅营内感觉比外面还要冷上几分,好几个修为不够的副将,已经被这杀意扰的气血翻腾。
和律心里微惊,本打算以杀意挫一挫司越的傲气,而之前他大哥和治说过司越不简单,他是信的,毕竟是‘天下第一’,不可能是个废物。所以自己一开始就用了全力,却没想到,在他全力释出的杀意面前,对方竟能丝毫不为所动,正打算再进一步,与其过个几招,却被他大哥和治制止。
杀意慢慢被敛入体内,压力骤消,那几个修为较低的将士,瘫软在了地上。
“呵呵,不愧是越世子,果然有两把刷子。”和律冷笑,说着起身走到司越身前,“你有资格与我谈话,请!”
众人退出帅营,和律引司越到了帅营一侧的桌前,两人相对而坐,桌上放上了两盏茶,和治说道,“粗茶简陋,世子见谅。”
“大公子客气。”司越端起茶盏,吹了吹,喝了两口。
“越世子如此毫无防备,就不怕我们下毒吗?”和律问。
“既得大公子相邀,想来我于三位还有些用处。”司越说。
“哼!”和律冷哼,“一月期限将近,又听闻世子到了落枫关,我大哥去信相邀,只是想当面问问,关于使节一案的处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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