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交谈的声音,马车里顿时安静下来,司越继续翻着书,角落里的南庭似乎想到什么,一脸愤懑的生起了闷气,只是每隔一会儿就会朝雨小楼这边瞟几眼,搞得雨小楼浑身不自在。
可能是觉得手上的书没什么意思,司越翻了几页便放到了一边,此时南庭情绪不对,正好雨小楼闲着,于是朝她问:“下棋?”
雨小楼瞥了一眼纵横交错的棋盘,围棋啊······这她哪会?
可眼下南庭不说话了,她一时也无事可做,于是思忖了片刻,朝司越说:“围棋我不会,要不我们玩点简单的?”
司越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于是雨小楼抓了黑白两种棋子,往棋盘上摆,“像这样······不管是斜着或是横着竖着,只要一方五子连珠就算赢了,简单吧!”
看了眼棋盘上交错的黑白棋子,司越点了点头,“确实简单。”
雨小楼笑了:“是吧·····来,你是新手,我让你先行。”
见雨小楼笑嘻嘻的把黑棋换到自己这边,司越也没客气,提子落到了棋盘中心的天元位,开始了棋局······
时间静静的过去,马车里只有棋子落盘时发出“嗑哒”的声音。
第一局,雨小楼险胜。
第二局,司越胜。
第三局,司越胜。
······
到第十一局结束时,雨小楼算是知道了,司越说“确实简单”那是一点没谦虚啊!
随着司越一子落下,第十一局结束。雨小楼一胜十负。
如此耻辱的战绩,让雨小楼觉得比被南庭盯着还要尴尬万分,半晌,憋出一句:“咱们还是喝茶吧,正好我有事要问你。”
司越不置可否,只是片刻后矮桌上的棋盘已经换成了茶具。
为了显示自己是真的想喝茶,不是输不起,雨小楼主动把暗箱里的水壶取出,架在小火炉上,再给小火炉里丢了个小小的燃灵术才作罢,至于角落里注意力一直在她身上的南庭看到火炉里突然蹿起的赤色火焰会作何感想,她一点也不关心。
好在官道平稳,烧水的架子又是可以固定的,一切才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可一见雨小楼闲下来了,司越便开了口,“姑娘想问什么?”
想问什么?我能有什么想问的?雨小楼腹诽过后,不做多想便胡乱起了个话头,“我们为什么一定要赴陈国的约啊?”
司越:“说来话长。”
说来话长好啊,这样应该能多聊一会了,雨小楼如此想着,脸上也有了些笑意,“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似乎是思考了一下,司越微微点头,“行吧。”
于是乎,司越虽然已经十分简言意骇了,但还是说了半个多时辰才停下。
话说这二十天多前,是安阳国皇帝的六十大寿,各国都派遣了使节参加寿宴,原本像接待使节这样的外交大事是由太子萧启负责的,可不知为何,这一向活蹦乱跳的太子却突发了恶疾,于是便由素有贤名的三皇子接下此事。
起初一切都很顺利,皇帝寿宴也没有出什么岔子,可就在寿宴结束的第二天,北陈国的一位使节在专门接待各国来使的和安馆死于非命,虽然紧急封锁了消息,但此事还是很快就传开了。朝堂之上安阳皇帝震怒,当即便将负责此次接待事宜的三皇子关押了起来,并严令各司严查。
可这根本不足以安抚住北陈,于是,为了给北陈一个交代,皇帝顶着巨大的压力,下令围了和安馆,任何人不得出入,其他各国自然不满。
又于是,为了安抚各国,皇帝在各国外交上都作出了或多或少的退让,并许诺以一月为限,限期内必会给出一个大家都满意的交代。
关于这个案子,大家都纷纷猜测与夺嫡有关,毕竟太子跟他几个哥哥的明争暗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又在使节来之前突然病倒,很难不让人多想,大家甚至觉得皇帝会如此大怒,其中一部分也是因为这点。
如今朝堂上的那帮人精,大部分都觉得,这往日几个皇子不管怎么斗,只要没放到明面上,皇帝都是睁一眼闭一只眼,可这次闹得太过,让皇帝在各国使节面前失了颜面,才会如此大怒。
那么话说回来,不管是谁接手了这个案子,都必须给出一个让北陈与皇帝都满意的说法,且不说那陈国使节死得是如何诡异,单说此事牵涉到了皇家,最让人头疼的是此事牵涉到了皇家。
所以,当皇帝给出一月的办案期限之后,三司查了七八天也毫无进展,皇帝便怒火中烧把他口中那几个没用的官员都下了大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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