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落下淅沥的雨,盛喻执一把油纸伞,青色伞面映衬着半黄枯叶,伞下是潇潇白衣,自成一景。
他仰头看了会儿晏府的牌匾,平常贵气的门庭已冷清下来,在车马如流的东街,显得格格不入。
“殿下,您……”
盛喻止了晏府门僮的话,“我不进去。”事到如今,晏远江估计也不想再见到他了。
确实,晏远江很无辜。但那些被晏琮害死的人,有几个不无辜?他不觉得自己做得过分。
“把这块玉佩交给你们郎君,就说……如果日后有需要,可到玉人何处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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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再不喝,这药就凉了。”赵璇一手捏着鼻子,一手将药碗不屈不饶地怼到宋初年眼前。
宋初年冷淡的双眸透出一丝厌恶:“怎么又喝?我毒发期都过了!”
“您还说?您自己伤成什么样心里没点数吗?”
宋初年:“……”
她满脸纠结,非但不喝,还想往后退上好几步。可刚动了动,背后就有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小月儿,你还是乖一点比较好。”
宋初年讶然转身:“萧景?你怎么还没走?”
萧景负着手,笑眯眯瞥了一眼那碗药:“这不有重要的人在,我走不开。”他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块糖,“喏,喝完药就给你。”
“你当我三岁小孩?”宋初年白他一眼。她一把抢过药,仰头闷了下去。宋初年的脸立刻绿了。
实在……太难喝了……
萧景趁她萎靡不振时将糖块塞入她嘴里,“可怜孩子,来,哥哥疼疼你。”
宋初年没法说话,抬脚就踹。
萧景向后一躲,愣是连片衣角都没让她碰着。他道:“脾气越来越差了,对了,之洲让我替他给你赔个不是,他和那个许家小娘子在一起,改日会亲自向你道歉。”
宋初年嚼碎了糖块儿咽下去,“不必了,也没多大事。”
萧景扬眉:“那之洲应该放心了,谢谢。”
“你道什么谢?”
萧景转开目光。
宋初年哂道:“找你的之洲去吧,别来烦我。”
“行,我走了。”
“等等。”宋初年叫住他:“你知道易……陛下在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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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初年停在一扇古朴木门前,半晌,才抬手敲响了那门。
开门的人是温仪,她见到宋初年,明显惊了一惊,转而露出嘲讽的表情:“禾伽大人怎么来了?先前不是还要死要活不肯和主上走么?”
因着罗琦云之死,温仪对宋初年本就没好感。她想不明白,陛下那样的男子,为何偏偏就对宋初年死心塌地?她还未见过陛下如此的低姿态。主动杀了晏琮替宋初年出气不说,还因为怕她不想见他,连探望都是偷偷摸摸的。
宋初年并不理会她的挑衅,只淡淡道:“我能进去吗?”
温仪有意晾她一会儿,“等我问过主上吧。”说完就想关上门。
“温仪,你做什么?”
门后传来易凌霄的声音,宋初年抬头望去,和那人的目光撞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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