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还有所怀疑,不过现在是真的信了。”
书生顿了顿又道:“他应该是想到了触碰到禁忌方面的东西,但是实力不足导致反噬。看他刚才的样子应该没什么大事,唉……”
难独早就对他的叹息习以为常,知道他这声叹息是自愧不如,而非这个少年出事。
想一个问题想到吐血的程度,可见其精神方面的强悍远远超过常人,专心致志到了无法想象的程度,连禁忌都能窥探!
这样的人一旦认真学某一样东西,必定是一日千里的,是天生的惊世之才胚子。他能想到的东西,怕是给自己一辈子时间也难以企及。
人的潜力是与生俱来的,有则有,没有一生都没有。
世界上没有那么多机缘,即便有,也不是随便一人能得到,那是上苍准备给指定之人的礼物。
“这小子要是能长大,日后多半不是个简单人物!能碰禁忌的精神力,直觉肯定不会错!”
难独拍了拍老友的肩膀,准备说些开心的话打散他的悲天悯人:“我感觉我们能走出去了!”
“咦?你们快过来看!这是什么!”
蹲在地上给白驹调息治伤的焦儿发现了新大陆的叫喊起来,双手捧着那个黑色的小铃铛,铃铛中哪滴玉静静的躺着,但只要看上一眼就觉得像洗了个澡般的舒服。
“我看看!”
书生神色一动,将哪滴玉放在手心,奇异的舒适感越发明显。嘴张了张吐不出一个字,握着帝碎的手直接发抖起来!
“圣物!是圣物啊!快、快给我摸摸!”
难独蒲扇大手直接掏了过来,却在触碰之时小心翼翼的,像在偷东西一样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三人面色狂喜,却又安静得很,大气都不敢出就怕吵醒了白驹。
帝碎在三人手上轮流,过了好一会,书生才恋恋不舍的将之郑重的放到白驹的胸膛上,对着两人挥了挥手,示意别继续动了。
“我们刚才忽视了一个问题,我一直以为他是第二批跨界者!他说经历过陨石,但第一批被各大势力接走的跨界者一共有十四个,每一个的名字我都听过他并不在内。”
难独笃定的道:“要么他是使用了假名,要么就是被遗漏的第十五个!”
而书生却摇了摇头:“也许是假名,但一定是遗漏的第十五个人,而且得到了莫大的机缘!不然谁会舍得给他一个圣人都心动的圣物?他会到这里来绝对不是偶然。”
就如同白驹意料中的那般,当日发生在戈壁中的事情只有极其之少的人知道,并未流传开来,世人不知他的存在!
“那我们等他醒来好好盘问一下他!我看他挺好说话的。”焦儿兴奋的道。
而书生却脸色一板,低声叱喝道:“你别多嘴!我想他肯定不想让人知道帝碎的事情,刚才突然坐起来就是怕我们发觉!这小子身上的秘密恐怕不止如此。”
见自己最信任的人将白驹说得很险恶的样子,焦儿有些迟疑的看着躺在火边的人,一时不知道要以怎么样的态度面对他。
书生别有用意的看了一眼白驹,帝碎出世必有瑞霞,大人物不可能察觉不到。当今世上已知的、无主的帝碎,唯有依萱一人拥有!
到底白驹是外人,书生稍微思考就将这一点给提了出来,现在不说,他们等会也会意识到。最好在培养起了感情之前作出抉择。
焦儿神色剧变,依萱曾杀她至亲之人,假若这滴帝碎真的就是她手中的哪滴,现在不就可以先收利息?
“你要仔细想好,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站在你这边!”书生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给予她最坚固的后盾。
“我…我不知道……”
一个声音突兀的参与了进来:“英雄不问出生。”
三人浑身一震,齐齐转头看向说话的地方,不知何时白驹已经醒了,抚着自己的额头一脸难受的样子。
就听他又说道:“不错,这滴玉就是依萱给的,她是我师父。”
空气都凝固了起来,随时都有可能爆发无法挽回的后果。白驹盘坐了起来头痛欲裂,要么一直瞒着,要么就直接挑明,现在已经没得选了。
“子承父业、徒承师志,诸位有足够正当的理由杀了我,报仇雪恨名正言顺,任何人都无法斥责。”
白驹看着篝火,没有一丝想要求饶的意思,满目对待情人般的柔情:“我初来乍到这个世界什么都不知道就被砸死了,上天给了我第二生命。是我主动要拜她为师的,后来才意识到师父是个怎么的人,不过我倒是不觉得自己做错,也不认为自己会后悔。”
想到昨天晚上还发狂的想要弄死依萱,白驹不由的自嘲笑了笑,但没有消沉,目光反而越发的灼热,满是骄傲与自豪。
“生,不是我选的;路,却是我自己走的!我无法选择自己出生在哪里,但是,我知道我想要去的地方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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