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深有同感。青铜剑比的是剑术而非蛮力,高手暂且不论,平常人拿着这种大剑,该多影响自己的身法?
而听到自己的伙伴这样说,难独就有些不服气了:“什么莽夫,你看用那种使用细剑的,有几个厉害的!说难听点,他恐怕都拿不动十字剑!”
“是觉得笨重不愿使用。”
眼看两人好像要争执起来,焦儿赶紧制止道:“吵什么吵,一人少说一句,看到太阳了吗?快走吧,我还想着回去呢!”
白驹仰头看了看穿过林间的阳光,朝阳的光呈现黄色居多,但这一日的光,却是格外的红,更像是日落的残阳如血。照耀在树身上的时候,就显得更加的诡异。
昨夜太黑还看不清什么,但今日空无之森却是尽收眼底。
白驹环视了周围,原本以为赤榄树大概和普通的树那样叶片涨势很旺盛的,而现实却是看起来像得了病。
昨晚自己掐的那颗水桶粗的树有三层楼高,是桑树那般直直的,平均三四个平方就长一棵。但分枝有长,却是很少,故而还是有些稀稀疏疏的感觉。
其叶子方面,这样一棵树,估计叶子也就一百到一百五十片之间,显得光徒徒的!叶子则是香烟盒子那样大小,呈现椭圆形,在阳光照耀下宛如帝王翡翠。
墨绿与暗红色相互点缀,林间只有这两种颜色。地面上也都是腐叶,不见丝毫的杂草植被,接近黑色的绿。
没有丝毫的森林的感觉,好像走进了什么巨大生物的残骸中那样,看到的都是沾血的骨头和绿色的胆。
黑与暗红成为了这里的主题,显得格外的压抑仿若通往地狱的路。
四人向着太阳的方向一直走了约莫半个小时。除了目之所及的画面让人心中觉得不舒服之外,白驹并未感到有什么好奇怪的地方。
走在最前面负责开路难独忽然停了下来,白驹一直跟在他的后方,走在第二个位置,侧头就见到了前面的林子的诡异。
赤榄树的树叶是很稀疏的,但是眼前的这一片却是异常的茂密,分支也多,简直可以和榕树相提并论了,光无法照耀进去。
白驹四下张望,太阳就在这茂密的赤榄树的方向,可是这些茂密的树很多,目之所及前方似乎都是这样的了,无法绕开!
“怎么办?进不进?”
难独回头先是问白驹,又问了负责断后的书生。可书生拿不定主意,又返回来看向白驹。把大权全部交给了他。
你们真看得起我啊!
白驹好笑的接过了主导权,虽然有些担心,但是还是想走进去试试。听到他们说的诡异和自己经历一番诡异,是两种概念。
便道:“进去看看吧,难独兄,你把剑拖在地上,尽量留下我们走过的痕迹,以便出现情况我们退回来。”
他应了一声,如白驹所言大步向前。
几分钟后,四人已经来到了这一片茂密林子前,白驹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这里的地形,并且让难独在这里挖开了一个坑,想要看看是不是水分很足的原因。
但却没有料到,难独挖了五六米,却依旧是腐叶!
白驹暗暗咋舌,不愧是人烟罕见的地方,这些树露出来的是三层楼高,指不定下面还有两层呢!便叫难独停了下来。
亲自走到这茂密林子前,白驹倒是有点不想进去了,里面很黑,感觉好像自己是在进入怪物的嘴巴一样。但既然下了口,也就只能硬着头皮进去。
走入这片林子不过二十米,一切都暗了下来。白驹回头看了看难独拖着大剑划出的痕迹,还很清晰,定了定神才往前走。
“持图,你拿着这个。”
书生递过来一把匕首,嘱咐道:“你小心一点,我们中唯有你是普通人,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哪怕只是很小的不对劲都要说出来。”
匕首只是很普通的匕首,但是拿在手上却有种特别的感觉,好像自己不管再小心,只要拿着它就一定会这把匕首割破手!
书生一直留意着白驹的表情,见他露出不解之色便笑道:“是不是觉得它太锋利了,会伤到自己?”
白驹豁的抬头,示意他继续说。这把匕首当真与众不同?
“你应该知缔约吧?”
“知道。”
他意味深长的道:“这是我一年前和一个人对决,他输给我的。听他说,这是他杀死了一个缔约者后,凭空出现在他尸体上的!”
白驹将这把匕首拿在手中把玩,有如厨师完菜刀那样的技巧,他以前买过不少弹簧刀之类的,玩得很不错。
但不管自己玩得再好,那种危险感始终有,无法如使臂躯。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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