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是黑檀木的,因此较为厚重,请两个大汉来抬不为过,箱子里衬着红色的绒布,可以看出口很浅,可想而知其中的容量不多。
纪灵枢看见了,和纪灵枢位置相近的众人想必也看见了,大厅中顿时起了嗡文议论声。
商云掐着兰花指从箱中拾起一瓶软魂膏。
“起拍价,一瓶一百两。”
纪灵枢呼吸为之一窒,起拍价一百两白银!平时一石米的价格也不过一贯钱,一百两白银够一个三口之家生活一年,在这里不过是一个入场的门槛!
然而纪灵枢偷瞄众饶脸色,没想到许多人居然一脸松了口气的样子!他实在想不通,沉溺于这些惑人心智究竟有什么好,能让这些人如此趋之若鹜?
竞价一路飙升,许多家底没那么殷实的人都想趁价格没有飙升时捡个漏,纪灵枢与纪若珽两个闲人无法融入火热的氛围,干脆来到二楼的栏杆处,从井上方俯瞰一楼的众生相。
纪若珽听到纪灵枢在声嘀咕着什么。
“你一个人咕哝什么呢?”
“我在默记在茨大臣都有谁。”
“都有谁?”纪若珽顺着问道。
纪灵枢脸色沉了下去,“半个朝堂都在这里了,太仆令邵晨、奉常文博、大司马陈守礼,这些人可都是大员!”
纪若珽也咋舌,如果这么多人都与商云有牵扯,想要连根拔除这些势力只怕有些不现实。
突然,在台上举着玉盒拍卖的商云抬起头来,眼瞳定定得看向纪灵枢这边。
纪灵枢对上了商云的双眼,心神一震。
那是怎样的眼神!志在必得,无所畏惧,
“我还道她为何要亲自主持,原来如此”纪灵枢喃喃道。
“我不懂,为什么?”纪若珽奇怪,纪灵枢怎么突然就明白什么似得。
“她根本就是在主持给我们看啊……”纪灵枢叹息一声,他明白了,为什么他会感到抵触。他排斥的不是商云抛头露面,而是商云将众人玩弄于鼓掌,而是商云这般炫耀似的展示自己的计谋。
纪灵枢直直对着商云挑衅的眼神,毫不躲闪,商云勾起嘴角,但是那笑容隐藏在面纱后,无人能见。
“那么,这一瓶就是邵大饶了,恭喜邵大人。”借着话的机会,商云移开了目光。
纪灵枢的直觉很准确,商云确实是在挑衅。
她很享受这种“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快乐,很少有人知道,知道的那一部分人也早已忘记,她其实是商贡庶出的女儿。
这样很正常,一般人不会过于关心别饶家事,而商贡所有的孩子都是他的正妃一手带大的。毕竟不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贡亲王妃虽然也尽心尽力,但终归是对自己亲生的孩子更爱护一些。
商云的很就觉察出了自己和别的孩子的不同,她很早慧,一眼就能发现大人细微的神情变化,进而试着讨大人欢心,而大人很少会把自己的心思放在一个孩身上。
有一,商贡的长子,商云的哥哥商源流和商云两个人一同在院子里玩闹,大人见两个孩子追逐打闹,看起来很是欢脱,因此并没有放在心上,自顾自的忙手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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