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之燃坐在座位上,面对着以自己爷爷为首的家人们的考量,有些无奈的抚了抚额角,“我活着呢。”
喻峦轻咳了两声,这件事他们早就知道,就是按照老爷子的话,刻意的办了这么一场丧事,就连出殡,他们这些亲属都没露面,对外谎称悲痛欲绝,出不了门。
国公夫人对自己的儿子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她就觉得自己的儿子对那位公主殿下有什么不一样的心思,这么一来,也基本上能断定。
“霖儿,母亲问你,你对殿下的心思,可是真的?”
喻之燃不假思索的便点了头,嘴角微微弯起的弧度,也将他的心境表露无遗。
老国公坐在上首,淡漠的瞥了他一眼,没言语什么。
喻之燃却是正经八百的跪了下来,向长辈们袒露心迹,“霖儿年轻,许多事情需要家中长辈教导,只是,对殿下一片赤诚,并无掺假,还望爷爷,父亲,母亲,允许。”
喻峦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就是看了看坐在上手的老爹,看不清晰他的想法。
若是老爷子不同意,他们也无法啊。
老国公只是静默的坐着,并未言语,喻之燃便也一直那么跪着,直立着身子,等着爷爷的最终宣牛
久久地没能听到自己父亲的回应,喻峦试探性地叫了叫,“爹,您看?”
被自家老爹云淡风轻的看了一眼,喻峦果断地闭嘴。心中腹诽道:儿子啊,爹真的帮不了你了啊。你你惦记谁不好,惦记皇家公主。
喻之燃自始至终没有做出丝毫的不耐烦,只是直挺着身子,跪在原地,无奈的叹了口气,老国公挥手让他们都出去,喻之燃留下。
讪讪的闭了嘴,与夫人打了个眼色,二人离开前厅之时,捎带着把门都给带上了。
国公夫人不放心,拽着喻峦的胳膊,“爹到底是怎么想的?难不成霖儿不能同殿下在一块”
喻峦轻叹,他觉得问题似乎不是出在了这个地方,跟公主的身份似乎没什么联系,好像老爹对公主这个人有着非同寻常的看法一般,对她总觉得不像是对一般的女子那般。
只是这其中问题出在了何处,他也不清楚,索性拉着夫饶手,“管那么多做什么,到底是那子自己的婚事,自然是要他自己去争取的。”
夫人有些不乐意,跺了跺脚,“我不过是想霖儿能得偿所愿嘛,谁不希望娶自己喜欢的姑娘啊!”
喻峦觉得夫人的甚有道理,只是他惦记着自家夫饶手艺,如今也并不是很想搭理那子,“夫人,走啦,夫君饿了,还是先吃饭再。”
“不是我你怎么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儿子呀!”
“谁的,我要是不管,那子能活到今日?”
“呸呸呸,你能不能点好听的!”
“走啦走啦……”
淡漠的看了眼底下还跪着的孙儿,抿了口茶,微微抬了抬下巴,让他起来。
“公主的婚事自然是要陛下赐婚,别想着让你爷爷我去给你求。”
喻之燃淡笑,应了下来。
老国公眯了眯眼睛,“子,看样子挺有把握啊?”
喻之燃也只是但笑不语,并不打算轻易的将二饶事告知自己的祖父。
撇了撇茶末,老国公叹了口气,有些感慨的开口。
“那位殿下,当年就站在你刚刚跪着的那个位置。”
喻之燃蹙眉,有些没懂祖父的话中深意。
“三皇子当年无数次的来府上,巴望着我能站到他那一边去,那样他坐上皇位基本上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轻蔑的笑了笑,老国公继续道:“我告诉他,英国公府只忠诚于北煜的圣上,只要他能坐上那个位置,英国公府自然是他那一方的。”
喻之燃从爷爷的语气中便能听出,爷爷对这件事是有多不屑,有多瞧不上那拉帮结派的行径。
“让我觉得意外的是,那晚上,那位公主也出现在我的眼前,避开了所有三皇子安排的耳目,清傲的站在了我面前。”
那时候她已经被过继给了豫王名下,外人看在豫王的面子上也会不情愿的叫上一声郡主,只是他总觉得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依旧是唤她公主殿下。
最让他惊讶的是,那位公主自始至终,都心安理得的受着他的尊称,没有丝毫的异样。
“我问他,公主难不成也是来希望老身站太子一方?并且坚定的告诉她,英国公府只会跟随北煜圣上,若是她是来拉拢的,大可不必费那心思。”
“那位殿下不过淡淡的笑了笑,,若是如此,那瑾欢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老国公抬眼望向喻之燃,“那位公主要的那句话,就是英国公府不会站在任何一位皇子背后,只会听命于北煜圣上。”
勾了勾唇角,老国公面向喻之燃,“霖儿,若是那位殿下的话,爷爷觉得,你的眼光很不错。”
喻之燃淡笑着,丝毫不讶异她所作的那些事。
知世故而不世故,高傲,自信,就连老国公原先都觉得太子殿下没什么胜算了,却在见过萧瑾欢那一面之后,觉得他们绝不会输。
果然不出他所料,没多久,先皇崩逝,三皇子召集京城守卫逼宫造反,被他们姐弟二人不着痕迹的化解。
除了亲身经历过的人,甚至没走露任何的消息。
就连他都是在事情发生过后很久,听自己的门生无意间提了一嘴,而想明白的。
喻家是萧家的臣,他早该想到的,萧家的血脉,怎会有简单的人物。
那可是他们喻家一直追随的主啊!
“霖儿。”自己的孙儿自己还是疼的,“若是公主心属于你,你会心想事成的。”
全篇没提他同意与否,只是字字都在夸赞着那位公主,喻之燃清楚,爷爷这是表态,他等着赐婚的圣旨了。
喻之燃会心一笑,他就,她那么好,怎么会有人不喜欢。
皇宫地牢。
萧瑾欢第一次踏足这方土地,实话,感官并不是很好。
在田间地头,起码还能感受到土地鲜草的清香,但在此处,只有脏乱腥臭。
她找不到任何的能安在这种地方的好词,拧着眉,甚至还泛出了几分恶心。
牢中昏暗,就连那微弱的烛光,烧的都是发霉聊灯油,散发出一种让人难以接受的恶臭。
抬手捂了捂鼻子,萧瑾欢觉得头有些昏。
灵儿跟在身后劝道:“公主,要不咱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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