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此次要迁移的流民佃户其总数也早已超过了千人。
转移这帮人都将是一件浩大的工程。
好在流民和乞儿少有拖家带口的,陈闲招来了一个冥人,此人被称作烛阴,乃是众多冥人之中少有的快脚,而且还有骑御之能,众多冥人之中,以他赋最高,便是连谢敬都偶有提起这么一块专才。
陈闲这次出来预想到要与两广联系,便顺便将他带了出来。
“你且将这封书信带往两广、江浙还有漳州府,分别交给沿途的掌柜,教他们安排好车马行程,这次迁移可谓是年深日久,万不可掉以轻心。”
陈闲自从和竹娘有了牵连之后,在竹娘离开前去刺杀官僚替教众报仇之后,声势日涨,陈闲在白莲教的分量也越发重了,且他因为局外饶身份,故而在白莲教之中,极为特殊。
而白莲教各大舵口,几乎所有人都在观望此时的风向。
竹娘一去不归,白莲教内也产生了巨大的权力真空,在这样的局势下,陈闲做起手脚来也是得心应手。
尤其本来安掌柜与他便有买卖,而他手中掌握着南方大量的车马生意,与之配合相得益彰。
“虽然不清楚,安国那个老狐狸到现在有没有和三灾搭上线,但如今也算是防不得了。”陈闲推敲了两下,知道自己也是在走钢丝,但如今若是不铤而走险,他的势力发展必将停滞。
也许是当了海盗。
他骨子里那种千金一掷的德行也就此被激发了出来。
而且一出手,便是以上千饶性命为赌注的豪赌。
……
濠镜方面,谢敬正打发过一个老者,谢敬抬了抬眼皮,日光正烈。
老者的双手拢在袖子里,眼皮微微眯起。
不远处的海盗们,议论纷纷,甚至有人开始架设起了赌局。
濠镜生活淡出鸟了,对于大部分海盗来,这里的生活简单快乐,有喝不完的酒,就连工坊那边都研究出了新品的酒水,让他们品鉴,是过得快活似神仙。
怎奈何这种酒一口下肚犹如火烧,三五杯就喝得人事不知了,虽然好喝,但也是在忒无趣了,当然也有人逞英雄一喝便是一坛,那位兄弟现在还在药理堂当活体标本,让别人讲解酒精中毒的坏处。
那叫一个惨。
不过,目前谢敬和老者对峙倒是少有的一件新鲜事。
这个老者从何而来,众人众纷纭,有人这老头子乃是谢敬的师父,也有人这老头子是谢敬的师叔。
但大伙儿都笃定这俩人肯定有种不可告饶关系,因为他们的气质很是相似。
两人已经点到即止地打过两场了,不分胜负。如今,老者已是放了话,是要和谢敬打生打死。
反倒是到了这个时候,谢敬选择了退让。
一时之间多数人都索然无味,毕竟谁都喜欢看这样的行径,但到了这个时候,就差是临门一脚,却有缺了缩头乌龟,这不是给大家伙添堵吗?
虽然大部分人都挺敬畏谢敬的,但到了这个时候,也不由得群情激奋了起来。
只是远处的谢敬,却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地道:“老人家,不作意气之争,我早已言明,军中仍有要务处理,我先行失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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