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陈闲又做了一个长梦。
梦中他似乎又成了一个少年的侠客,只是他的轮廓更是清晰了,那是一个黑衣黑发稍显瘦弱的少年,手中提了一柄长剑,正在海上行进。
陈闲也不知道此人要去往何处,只是一片迷雾的海上看不见风向,他扮作了一个行脚客似乎时常下船来打听消息。
陈闲觉得这种感觉很是玄妙,仿佛他在窥探别饶生活以及决定。
他都觉得这是不是自己的胡思乱想,但那些琐碎的场景实在太过真实。
他少年时代,曾经仰慕过那些武侠里的侠客,在无人理会他的孤儿院内,他依靠着的是成堆的书籍,而其中最多的消遣,便来自于武侠。
只是等到帘真莅临这个仍有侠客存在的时代之后,陈闲发现即便是武功再高,都得畏手畏脚,除非像是谢敬和维娜这种猛人,但很多时候,武功都是有劲使不出。
像是谢敬,陈闲就没见过他怎么和差不多的高手过过招,基本都是殴打朋友,一拳一个,唯一一次还是和维娜点到即止,好不过瘾。
尤其是在火器逐渐成为大势之时,武功尚且可以在这个羸弱的时代,有一席之地。
只是之后呢?
后世,武功再高,还不是一枪撂倒。
在如今,已是初现端倪。
等陈闲开发出了精度更高的枪械,到时候,这种阵前决战的事情恐怕也将彻底成为历史。
陈闲对此颇为惋惜。
毕竟冷兵器正在逐渐退出这个历史舞台。
陈闲的到来,更是给这个曾经慷慨激烈的时代,加速了离去的脚步。
只是,那个波澜壮阔的时代,带来的是无数传奇和英雄。
作为这个时代最后的武林高手,谢敬,维娜,还有许多隐姓埋名于江湖人。
不知作何感想?
陈闲倒是想起清末,当封闭的国门被打开的时候,所涌现出来的最后一批武林高手。
也许,壮烈赴死,才是他们的最终的宿命罢。
陈闲不由得有几分扼腕。
浪花尽头,大浪淘沙。
次日清晨,人上三竿,陈闲方才堪堪醒了,他叫过吴,将一封名册送往府衙。
里头都是他们调查清楚的流民乞儿名录。
至于那些蠢蠢欲动的佃户,陈闲选择了沉默,如果他去动凌户,势必将与当地大家族产生冲突,其中甚至包括了汤贤的家族。作为当地的父母官,他也早已在簇生根发芽,动佃户便相当于在幢面锣,对面鼓地与他们挑衅。
到时候,则势必会有一场恶战。
陈闲并不想节外生枝,所以选择了沉默。
但他仍旧是留下了许多种子,这些人是虽然不能明面上直接拖了去濠镜,但却可以暗地里交由手下接引,全家偷偷送往目的地,这东西是个细水长流的活计,绝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处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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