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郎你如此行事,所作所为,老夫是在你身上,早已看不到半丝武者的锐气了。”老者沉默了一会儿,不由得开口道。
谢敬看着老者,而后笑了起来。
“锐气能当饭吃吗?”
“锐气能够保全这么多兄弟的身家性命吗?”
“锐气能够做什么?不过是你的一张脸面罢了。”谢敬淡淡地道,对于他而言,武者的锐气与自尊都不是重要的事情。实际上,这些都不过是虚幻的东西,也是虚名。
从前的谢家便出过武艺极为高强的先辈,号称江南第一。
上门踢馆的人络绎不绝,被打趴下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疲于应对。
扬名下。
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给家族留下什么,便匆匆离世。
挨家挨户的挑战,还有让人应接不暇的踢馆,完全消耗尽了他的生命,他英年早逝,留下的孤儿寡母,和一地的仇担
无人帮衬。
当时的陈家子弟为此替谢家赔罪。
从陈家村一路跪拜到了福建与江浙,用尽了盘缠,便一路乞讨,才消弭了这段仇怨,最终却也因此积劳成疾,而后早早离世。
武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单纯的武,只是祸端。
就像是纯粹的力量,只是双刃剑。
动辄伤己。
无论是武者之间的摩擦,亦或是军阵之上的厮杀。
到了最后都无非是智者的博弈,与令行禁止的考量。
而并非是阵前斩将的一阵大喝,与锐气搏杀。
谢敬面前的老者,不甘不愿地看着他。
而后一甩袖,便走向了自己的住处。
而在他走后不久,魏东河悄无声息地站在了阳光之下,黑衣黑裤与黝黑的皮肤,像是活在阳光之下的阴影。一块暗色的阴翳。
“老头子可真不好打发。”
“一贯武痴便是如此,暂且打发了便是,毕竟一时半会儿,也无威胁。”谢敬走到一旁洗了洗手,周围围绕的海盗纷纷意兴阑珊,往四散而去。
“这次海上的大戏之后,暂时沿海已经安宁了,目前也只剩下后方的山林,也不知道少东家的连环后手何时发动。
不过,班吉送来了一封信,是希望日后结个善缘,你看如何?”魏东河在他身后低声道。
“我做不了主,看少东家的意思,不过想来班吉这种人,少东家会很是喜欢。”谢敬洗了手,和魏东河两人肩并肩走在偌大的濠镜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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