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代圣贤,筑我华夏,然自三代之后,华夏再无盛世,盖因诸侯纷乱,故有嬴秦窥伺中原,六国各自为战,竟守山河之险而沦丧!
今有大楚武信君首倡义帜(陈胜表示不服……),抗击暴秦,后虽倾覆,然有西楚群英奋先辈之余烈,万众一心,嬴秦虽猖獗一时,亦无存续之理。
今有丰邑刘季跳梁,螳臂当车,阻挠王师,由是一战荡寇,以为后来者诫!
西楚霸王项羽破刘逆于此,特此敬告各方,若有宵小作祟,窥视神州,必当身死族灭,立碑为凭,勿谓寡人言之不预!”
看完碑文的傅宽一行人凄凉地怔立良久,连眼泪都顾不上流了,而扈辄则在旁边抱着看猴戏的心情,幸灾乐祸地把自己的欢快建立在面前这群可怜之人的痛苦之上。
正当扈辄考虑是不是该说些什么风凉话,上前冷嘲热讽一番老冤家的时候,就见傅宽一个仰面朝后,倒在地上浑身抽搐,怔忡不断。
“这是甚毛病,也不像羊角风啊,你们将军一伤心会发病?”
汉营的几个士卒也没见过将军大人犯这病,情急之下更是慌了神,手忙脚乱得不知怎生是好。扈辄气得连翻白眼,赶紧指挥几人把傅宽抬回营砦,跟刚刚吃饱喝足的彭越把情况一说明,主从二人便一起接着翻白眼。
“早知道是个怂包,就不该告诉他这些!”彭越恨铁不成钢地道。
“就是,汉营的人就是没见过世面,大家都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一点挫折都经受不起,死的又不是自家耶耶*,至于吓成这样么?”扈辄嗤之以鼻地附和道。
“将营里的军医都找来,传令下去,治好了重重有赏!”
“何必这么麻烦?把人交给外面汉营的人算了,反正有亲随和草人作证,刘季想发难也闹不到我们头上!”
“话不能这么说,”彭越眉头紧皱,没有像往日那样采纳扈辄这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建议,满脸凝重地道:“从看到那两个草人起,我们离楚人说不定就只剩一箭之遥了,之前过于托大,想独占灭楚大功。而今看来,以魏国一军之力,怕是很难如愿了,好在我们还没来得及与灌婴他们会合,不然这战损……既然抢功无望,就留在此处,等着刘季大军前来会合便是。
傅宽此人在汉营地位不比灌婴差多少,要是让外面的汉卒都看见他这副样子,再一问灌婴、蛊逢的事,还不得乱套了,一不留神,来场营啸都不在话下!因此不但这人不能出营砦一步,连同随他前来的一众卫士,全部留下来,敢有反抗,立时拿下,姓刘的老匹夫来了,自有我去理论!”
“好嘞,我这就去拿人!”扈辄点头道。
“混账东西,先给老子传军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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