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门撞到了墙上。站在门口的张进闯愣在那里。
“徐超？”张进闯几乎是无意识地喊道。
“是我呀。”徐超砸吧砸吧舌头，撇着嘴，半眯着眼儿，做出一副无赖专有的表情，“咋的？”
看着一床狼藉，看着坐在床沿，光着脚，上身歪歪扭扭只穿着秋衣的徐超，张进闯已经初步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有那么一瞬间，孙进闯血气上涌，他想像野兽一样扑上去撕咬，去毁掉目力所及的一切。但是这种感觉只有一瞬间，孙进闯感觉自己的热血不由自主地凉了下来，像是铜火锅突然撤了碳，那冒着泡的沸腾立刻平息下来。张进闯也不知道自己这是理智还是血气不足。
张进闯反手关上门，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反正就是做了。
“你怎么在这？”孙进闯愚蠢地发出这样的问话。
“哼。”徐超发出一声冷笑，并没有说什么。他抖动的脚变慢了，腰背渐渐的挺直了。虽说姿态还是略显僵硬和生涩，但是徐超感觉之前那种紧张、心虚的情绪在渐渐消失。
“姬秀娟呢？姬秀娟在哪儿？”张进闯愚蠢地第二次发问。
徐超斜着眼看张进闯，没有说话。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像是给张进闯一个回答。
“为什么？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呀，啊？”张进闯的声音略带颤抖。连续几个问句，他的声音越来越大，语调越来越高，最后几乎达到声嘶力竭的程度，但是却没有一点威慑力。
浴室的流水声停了。透过半透明的门玻璃可以看到里面人影悠悠地晃动。
张进闯扭过头看向浴室的门。他像是在等待，又像是在拖延，还像是在逃避。
浴室门唰地一声打开，头上粗略地裹着一条毛巾，身上围着浴巾的姬秀娟出现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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