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雅楼有消息?”连横反问云儿有没有在风雅楼探悉到康虞的软肋。
“她出远门了,等也无用。”云儿从不拐弯抹角,睁大眼问,“你俩没和棠西在一起?她在哪?”
连横和野原都没成想会从云儿口中听到棠西的名字,不知云儿打听棠西究竟有何用意,连横斟酌了半晌,含糊其辞道:“她回老家了。”
野原问:“你找她有事?”
“没事!”云儿憨笑摆手,“你们去哪儿?”
“善施堂送军饷去西北一事你可知?”连横道。
云儿摊手:“不知,听说是有这么回事,和我有何干系?”
连横面对坦诚的云儿,他想到了周瑜,想到了康虞,故作轻松道:“山匪太嚣张,我跟去看看。”
“那好!走吧!”云儿果断道。
云儿早知圣使和周瑜达成了什么不好的交易,近日,他俩相继出远门,云儿的确想悄悄跟去,看看他俩是否在打什么算盘。
周瑜说过,不到明年春天,他会办完第三件事,会是什么事?圣使又给他许下了什么承诺?
只要小西是安全的,还可争取些时间想办法破康虞的媚术,云儿认可连横的考量,没有媚术的威胁,才有可能一击命中。
云儿烦懑,在康虞身边这么多年竟仍对她一无所知,云儿责怪自己没用,归咎自己不聪明。
不知不觉,云儿走上了和连横同样的路,狭路相逢,并肩作战。
三人走官道往延州去,沿路打听是否有车队经过。贾贩之流,诸物极少有四十车之规模,善施堂的车队乃富贵之属,景象大观,很好打听。
关中民风彪悍,野原背上大刀不足威慑穷胆,大路中间碰上劫匪打劫,没太为难这几个滑稽可笑的可怜大汉,牵走他们的钱袋子罢了。
云儿用劫匪的钱向老婆婆买了几个锅盔,嚼得起劲儿。
一个大兵捆了个尖嘴猴腮的醉鬼来云儿买锅盔的人家讨水喝,醉鬼衣不蔽体,大冷天里不顾冷,颠三倒四走邯郸步,老婆婆问大兵:“他咋了?”
大兵操起乡音道:“他是个贼,喝醉酒在别人家睡着了。”
老婆婆朝烂醉如泥的贼脸“啐”一口,给大兵续上水道:“好孩子,你是哪个将军的兵?”
“奇,奇将军。”大兵嗫嚅。
老婆婆热泪盈眶:“奇将军!统领“定西军”的奇将军?前年奇将军来咱这招募乡兵,我孙儿去了,你认得我孙儿吗?”
做贼的满脸辉煌、激动嘟囔:“奇!奇......将......军嘛!”
大兵捻个老婆婆端来的馍堵住贼口。
“婆婆,俺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兵,您孙儿胆识过人,俺哪能认着他呢。”大兵道。
“瞎说!他就会种地,回头你看着他啦,就说我好着呢,甭记挂家里头,要他好好当他的兵。”
“中!”
大兵毫不客气地揣走婆婆家几个馍,也不问问老婆婆的孙子姓甚名谁,推搡贼醉鬼赶忙往外头走。
这位大兵步履轻疾,不扬微尘,真人不露相呀。
云儿“嘿”一声,是时候该找人打场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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