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音忙摊开自己那帕子,又思量了亭盖半晌,不禁嗐道:“难不成她因为亭子,一起掉下去了?”
竹溪点头,说道:“的确有这个可能,虽然,这个词也有可能只是他的一个画想,这两个画面也只是他的意想,并不是真实存在的,但事情之奇,也够人琢磨的了。”
小宝同意道:“确实,你这分析有些道理,但是,没有人见过这亭子,没有人见过这场面,自来也没听说过这个什么咏荆苑主是谁,真假也没处去捞个线头。”
慧音抚颔说道:“未必,这帕子既然是几百年前的东西,质地一定有地域考量,再说这词,发源成熟于宋代,所以事件发生一定不过北宋,搜搜那宋代以来的文人们,一定有些蛛丝马迹可循。”
小宝笑着应声,却听竹溪摇头说道:“不一定,这人寄心在自己妻子身上,真不一定还会混迹于那些骚客堆里,他苦心做这帕子出来,又是一对,想来一定有深意……”
小宝说道:“也是,会不会是这两个帕子是他妻子的旧物,他睹物思人,就点了花印上去,又做了词赘。”
慧音应道:“就是,这样的话,他一定是有文化底子了,怎么会一点痕迹都找不到呢?”
竹溪还是摇头,说道:“这些词派文人太多了,只凭他一首词怎么能全尽知晓?太难!太难!”
慧音怼道:“你怕难就退出,还没敲锣,就打退堂鼓,你怕什么?又没鬼吃了你!”
竹溪笑道:“我哪里是怕?只是不想再生事件,这已晕倒了一个,还是黑不提白不提翻过去吧!别再细究了,明儿还不知道怎样呢!”
慧音笑道:“你胆子怎么这样小?亏你那五大三粗的胳膊和腿,敢情白长了个架子,里头也是空心的?”
小宝闻听倒笑住了,竹溪忙回道:“你干嘛臊我呢?我是为得你们好,老研究这个,也没人给你们答案,最后惹了一团疑惑在肚子里,什么意思呢?”
慧音也笑了,捂嘴轻笑不再接话,小宝就笑道:“你这也怕得很了些吧?以前你可不这样的,看来,去了她们家久了,你也有那种怜香惜玉的情结了,遇事就藏头怕尾的,贼不像你!”
竹溪气得起身,脸红红的,说道:“你们不愿意,就自己找答案去吧,我再不管了!找到了也不要说给我听,我只要求别再告诉筱烟!”
两人闻听笑着应道:“哦又是筱烟!我们懂了!”
竹溪心里大臊,刚才还羞他俩粘嘬,这回反过来被他俩指着羞了一道,真亏死了!
于是扑倒小宝,笑道:“你也跟着说我!”
小宝被他挠腰,痒得难受,笑个不住,慧音也是绝倒在一边,伏倒又仰到后面,哈哈咭咭捂着肚子,却不想竟吵醒了筱烟,他二人还闹着,慧音却扶起了她,问道:“怎么样?头还晕吗?”
筱烟按着脑门,又换到太阳穴,说道:“不知道,头晕的紧,现在还没过来。”
竹溪忙起来了,坐过去看着她,左瞧瞧右看看去对她的眼睛,却被她手挡住,筱烟说道:“你干嘛?看花瓶儿似的!”
竹溪笑道:“你醒了就好!怎么突然就晕了?倒吓了我们一跳。”
筱烟没有答话,问道:“那帕子呢?”
竹溪见她醒,早一手藏到了自己兜里,这时说道:“被那老奶奶拿走了,她说是她的……”这句话我都不忍批了
说着又回头看了小宝,其实冲他挤了挤眼,小宝慌着说道:“呃……对!老奶刚出去了。”
筱烟根本就没信,这时冷眉看着竹溪,见他回过脸,立时又黑下了一层脸,似在说回去等着。
接着说道:“算了,我也累了,我们先回去吧,你妈妈也该满地找人了,到时候你又挨骂,我也不好听,也正好去叫你爸爸过来,我们再过来好好说话。”
说着晃晃地起身,竹溪忙又扶住,筱烟立时退了他手,冷眼送了他一记,竹溪满心慌折,不懂哪里做错了,却只好等她说话。
慧音不放心她,又说:“你自己身体也不太好,我看着,还是有些内虚,是不是每天太劳累了,夜里又不好好休息?”
筱烟笑道:“被你看穿了,劳你费心,我以后会多注意的。”
慧音笑了笑,起身要送他们,筱烟百般劝回了她,她就叫小宝送,小宝于是乐呵呵地送他们出门,再回来喂她面叶子汤。
却说竹溪他俩出了庙门,不说一句话,竹溪更不敢吱声,只低瞧着她反应,却见她鼓着腮帮子,额头竟盗了些汗,心里疼惜,就伸袖子去拭,筱烟撒开他,说道:“你答应我什么?居然又对我撒谎!”
竹溪立马慌神,更不敢接话,怕真要去写那一千遍字。
筱烟见他葳葳翳翳,心里也放宽了,就叹道:“算了,你告诉我实话,要是善意的,我就原谅你这第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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