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筹有所不知,这牙膏虽在京城火热,但知道其来头的不多,很多南方来的客商想要做这门生意都找不到路子,这虞美人的店铺天天只有伙计在场,只卖牙膏,其他一概不知,连个掌柜的都见不到,你说这也真是邪门了。锡筹兄也想往南方贩卖?”
“不,我想要的可不是贩卖。”
“那是?”
“我想要的是牙膏的配方!”渠锡筹右手握拳,露出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
“锡筹,不是老兄说你,这牙膏能轻而易举从内务府拿到宫廷供奉,背后之人又岂是易与之辈。”范玉宾劝道。
“玉宾兄,这天下就没有不能卖的东西,无非就是价钱问题而已,除了朝廷垄断的,这天下还有我们晋商不能做的买卖吗?!”渠锡筹自信满满的说道。
“那你是想?”
“劳烦玉宾兄去内务府打探一下这牙膏背后之人。”
范玉宾一阵为难,说道:“非是为兄不想帮你,只是我之前问过内务府的人,都是三缄其口,讳莫如深,背后应该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
哦?听到范玉宾如此说,渠锡筹也是一阵迟疑,介休范氏先祖范勇斗从明末时就在张家口经商,经常出入辽东,与朝廷的关系可谓亲密无间,清朝入关之后更是被朝廷编入御用皇商之列,连他都打听不出来,那就有些难办了。
渠锡筹略一沉吟,把这牙膏的厉害关系以及得到配方之后该怎么运作同范玉宾说了一下,最后提了一下建议。
“能不能托一下任伯安,任大人的路子,找九爷打听一下。我们只是打听个人,等打听出来之后,只要对方肯谈,我们许以重利,还怕对方不会答应吗。”
听完渠锡筹所言,范玉宾心中一阵懊恼,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这要是做成了,每年光这牙膏一项起码就能多出几十万两银子的进项!
“好!我尽力!”范玉宾咬了咬牙,应承了下来。
“呵呵,那就提前祝玉宾兄马到功成!”
“好说,好说。”
两个人正在为即将合作的买卖互相道贺,外面一个下人敲门进来传话道:“老爷,码头的柳如是又来求见老爷。”
“不见!不见!告诉他我不在!”范玉宾一脸的不耐烦。
“柳如是?玉宾兄,那可是秦淮八艳之一啊,这你都能拒绝?”渠锡筹冲着范玉宾挤眉弄眼道。
“哪里是什么秦淮八艳,只是个码头卖苦力的,还是个男的,过来讨口饭吃。”范玉宾面对渠锡筹的调侃苦笑。
“原来如此,哈哈哈……”
此时天下初定,漕运也慢慢恢复,京杭大运河各地的码头上聚集了一批靠着码头讨生活的老百姓,为了生存他们渐渐形成团体,因以漕运为业,故又称漕帮。
漕帮的生存很大程度上依附于这些南来北往的客商,对于那些鸿商富贾自然只有巴结的份儿,所以范玉宾对其丝毫不客气。
…………
弘晳这几日被十三叔胤祥拉着去丰台大营看了看清朝的火器,其余的时间都是在贝子府遥控指挥牙膏生意,深居简出。
今天居然收到了来自九阿哥胤禟的邀请,邀请自己明晚在望仙楼吃饭。
弘晳一脸的玩味,该来的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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