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世,一世是不懂,从小便是孤儿,没人教她如何享受,只有师门殷切的期盼。
另一世是因欠下因果,运道奇差,加病痛折磨,让她无心力去想其他的。
这一世,她延续了前面两世的性格,又揉杂了几分虚无隔阂感。
宁昱承看着闷声喝茶不语的人,忽然往她方向凑近了些。
宛若寒潭,深不见底的眼眸带着浓重的侵略性,锁住她的双眼,像是要透过这泛着琉璃光泽的桃花眼看透她的心。
“不,本王感觉世子或许是当局者迷呢。世子与其劝别人,倒不如内省一下自己。”
蓦然在她眼前放大的俊脸,充满侵略性的气息,张开扇子挡了一瞬,随即挪远了些。
但他那话却如一柄利剑深深扎紧脑海里。
她自己也发现,总是活的不真切,好似有一层隔膜将她笼罩起来。
她只是感觉这一切都不太真实,所以她选择做了一个旁观者,虽说参与了,但心中情绪的确未曾投入多少。
或许她因为前两世作茧自缚却不自知,但这是长久以来各方面综合作用的结果。
不过,她已经发现自己这种感觉在衰退,对这里归属感日渐增强,情绪也因为身边的人不断完善变幻着。
“王爷多虑了,大概是幼时沾染了些佛性,自归家后可是一日比一日欢脱了。”秦慕青放下手中茶杯,挑眉笑道。
她这话,宁昱承是不信的,不过是不愿意与他讲实话罢了。
心中不太爽利,他不喜有人违逆他,不过念在方才两人了不少的份上,这次便作罢。
“罢了,总归跟本王没关系。本王棋瘾上来,世子不若陪本王手谈一局?”宁昱承说完便走向那棋桌旁坐下。
秦慕青倒是也对他的棋艺好奇,传闻这位棋艺非凡,便也坐了过去。
秦慕青看了看手边的棋笥,白子。
这厮是想让她先行?
也是,脾性方面声名狼藉,棋艺却仍旧大受夸赞,想必是相当不错。
与现代围棋的黑先白后不同,古代围棋近两千年都是白先黑后。
古人向来是以黑白双色喻阴阳,又有女为阴,男为阳,这一说,阳先于阴,便赋予白棋先行的权力。
两人先在四个星位上各摆两颗棋子,也就是座子。
后世由于座子制桎梏棋盘布局,影响围棋发展,便取消了。
但在这大宁,如今是有的。
秦慕青手执白棋啪嗒一声清响落子,接着宁昱承也落一子,两人你来往,斗的不亦乐乎。
黑白交错的颜色在棋盘上展开,相依相偎,又互相吞噬,既缠绵的难舍,又剑拔弩张。
宁昱承吃惊于她的棋艺精湛,居然能与他斗到现在。
秦慕青也不得不承认,宁昱承棋艺的确优秀至极,看着眼下的局势,由于在思考,白皙的指尖便夹着一枚如玉的白子停留在半空。
宁昱承的视线不自觉被那手吸引,玉指纤纤,倒是有些像女子的,太柔了,不过这手倒是适合弹琴,也不知握起来什么滋味。
片刻后宁昱承迅速就视线移开,他方才在想什么?
居然对着一个男子的手生出这种龌龊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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