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慕青最终还是落在了那处,眼中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
“世子确定?”
“落子无悔。”
他这步步紧逼,算好了无论她走哪处,总得舍一处棋子。
倒是如同他人一般,强势掠夺,不留余地。
她只能如此,置死地而后生。
宁昱承夹起一枚棋子落下,骨节分明的大手,苍白的肤色配上黑到耀眼的棋子,反倒是愈发衬得相得益彰。
宁昱承拔了她没气的死棋,手中转着一枚黑子,胜券在握地笑道:“如何?可还要继续?”
“殿下棋艺精湛,不过胜负到最后才能见分晓,不是吗?”
秦慕青捏着一子落下,瞧着依旧风轻云淡。
“好,世子好心性。”宁昱承真心夸赞道。
临危不惧,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殿下过誉了。”
宁昱承的棋艺的确可能略胜一筹,但这也是他缺点,毕竟向来难逢敌手之人,一般都自信的很。
更何况他喜欢强势攻占,控制欲极强,她还可以依此算计他。
“如何?殿下。”两人下了会,秦慕青又从必死之局扭转过来,抬眼轻笑着,将他方才那句如何还了回去。
宁昱承看着扭转过来的棋局,眼中光芒大盛,不错,他很久没有这种棋逢对手的感觉了,顿时兴奋了起来。
想着她方才如何扭转的,宁昱承在紧追不舍,毫不松懈的同时,更加谨慎。
每下一处皆三思复三思,杀的秦慕青步步防守却难逃输了的命运。
“承让了,世子。”宁昱承低沉磁性又带了些靡靡之感的声音响起,向来阴翳深邃的眸中多了几许毫不掩饰的愉悦。
秦慕青看着眼前的局势,她的确法子了,山穷水尽,置死地的基础都没了。
“殿下棋艺精妙,我输了。”
秦慕青干净利落地应了,没有丝毫怒气与不甘。
将将一刻钟时她便发现,她棋艺确实不如他,那一波置死地而后生,还是占了他初次大意与对他行事作风的了解。
她心服口服。
一局棋,何至于输不起。
“棋局如战场,本王方才大意了。不过世子的确不错,世子这棋艺已是难得,再加上算计执棋人本身也是一种本领,想必世子平素在府学也是难逢敌手。”
宁昱承难得夸赞一个人,她这棋艺若是多加钻研,假以时日必定能超越他。
他当初为了收敛锋芒,国子监正课可都在玩棋做样子,虽说课业故意考的差不得先生们喜欢,可他的棋艺却是连当世大儒都可胜了的。
所以,这唇红齿白的小世子,棋艺的确不赖。
“多谢殿下夸赞。”秦慕青道谢。
接着继续感叹道:“棋局如战场,亦是如人生。不同的人脾性不同,棋风不同,人生亦不同。”
听着秦慕青又开始说这些话,他感觉他今夜已经快听吐了,赶忙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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