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阳以北五十里,方寒军大营。
方寒率领着他的两千步骑,抢先于瑄军一天占据了有利地形。
死守虔阳只有死路一条,方寒必须要在野战中击败申城来的敌军,方才能摆脱目前的困局。
为了防止韩钊福背盟,方寒不得不将大部分的兵力留在虔阳,并且还留下了五百骑兵做为机动兵力。
故而此次他率领的这两千兵力,只有五百余众骑兵,其余全都是步卒。
“将军,斥候回报,邓洪军已在十五里外安营。”
匆匆入帐的蒋正,神色略有些凝重。
“敌军的兵种配置如何,内中可有骑兵?”方寒问道。
蒋正拱手道:“禀将军,瑄军中约有骑兵三百,其余皆是步军。”
果然是有备而来,知道自己善于用骑兵,军中也相应的配置了骑兵。
五百对三百,骑兵方面,自己并不占优势。
至于步卒方面就更不用说,自己那一千步军乃是南部乱军改编,战斗力本就逊于瑄军的悍卒,何况对方的步军人数还是自己的一倍有余。
“将军,恕末将直言,敌众我寡,敌精我弱,这一仗不好打啊。”蒋正语气中流露着忧虑。
方寒却冷笑了一声,反问道:“怎么,难道你怯战了不成?”
他这是在激蒋正。
原本还心存几分忧虑的蒋正,血性一下子被激发了出来,慨然道:“蒋某既然选择追随将军,自当与将军并肩而血,虽死无惧,又岂会怯战。”
蒋正的慷慨也激起了方寒的热血,他豪然道:“有你这句话,我方寒就放心了,你我并肩而战,好好让那些瞧不起我们的人,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
大帐之中,昂扬的斗志在弥漫。
蒋正虽然热血沸腾,但却仍保持着冷静,他从方寒话中似乎听出了几分暗示。
“将军,听你这口气,莫非已有了破敌之策?”蒋正兴奋的问道。
“以弱胜强,无非是出奇制胜,你应该熟读兵法,又怎会不知这个道理。”方寒淡淡道。
方寒语气神情自信,显然心中已有主张。
蒋正的信心陡然大增,忙拱手道:“恕末将愚鲁,还望将军明示。”
“去把那位满狎给我请过来吧,成败与否,全都在此人身。”方寒的嘴角扬起一抹诡笑。
一烛香后,满狎被带到了帐中。
破敌的计策,方寒早在离开虔阳时就已经想好,故才会把一直软禁的满狎随军带来。
“满狎来啦,快坐。尔待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满狎倒酒。”方寒表现的颇为热情。
满狎跪坐下来,脸流露出狐疑。
从南部到虔阳,方寒一直软禁着他,今时交战之际却把他这个囚犯也带,而且还好酒款待,这行为如何能不叫他起疑。
几杯酒下肚,满狎忍不住道:“方将军有话不妨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方寒怔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
“满狎不愧是满狎,眼光犀利的紧呀,好,咱们都是直率的人,那本将就跟你明说无妨。”
满狎的神经立时紧绷了起来,心里盘算着方寒又在耍什么手段。
方寒却不紧不慢道:“我脱离弈国,前来雒阳城与韩王结盟之事,想必满狎已经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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