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gwook咳嗽了一声,“你们很大可能是和Blake拆。”
我心里却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因为记得表格里Blake的价格不贵。
“他是航校的教员,也是美国民航局的拆官。”Sungwook缓缓向我们解释道,“因为现在没有其他拆官了,所以航校只能请他来考试。”
我们最关心的当然是通过问题,问道“和他拆,难度怎么样?”
Sungwook犹豫了一下,推了推眼镜说,“不是那么难。至少在我认为他很公正,不会随便挂人。”这说的就很戏谑了。冥冥中有一种运气的感觉在上空中盘旋,但是能不能抓住就只能看自己了。
我和Daniel两人,都有些严肃,略一皱眉。想到只能去求助之前的学长,很快学长和我回复。
我忙打开微信看“据我所知,我们班之前没有和他一次性通过的...”看到这里,我心里已经凉了半截。身体顿时一软,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拿起笔,笔就那么顺着指尖垂直下落。
这句话说得已经很明确了,如果这次能够在Blake手里通过,可以说是第一人。
“怎么办啊,怎么会这么难的。”
但是天无绝人之路,根据之前的经验。再次问到群里的学长,果然有一线转机。
在这边,有时候确实是需要灵活一些,不是说自己低头盲目蛮干就行了的。前人之前的各种教训刚好能够为自己所用。这不是说丢脸或者作弊的问题,在这儿是不排斥这种做法的。都只是为了更好的学习目标而已。
群里的学长和Danie说道:一些口拆的问题难度较高,但是飞拆的时候就是平时标准的难度,该怎么样就是怎么样,没有任何的操作空间。机会自然也只有一次,任意一个动作不合格就判定为失败,就要下次再来,但是只需要做失败的动作。
知道了拆官的名字和难度之后,总算是好受了一些。毕竟未知的东西是恐惧的。
过去了半周时间,但是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排拆。学校里负责排拆的人是Wendy。如果拆排上了,就会在航校的微信群里面发一个表格。
沃尔玛门口。
我摸了摸头顶上的水滴,下雨了。我和Ethan刚从沃尔玛里面购物完出来。雨越来越大,我只能躲在一旁的屋檐下,勉强能让雨不淋到自己。
看着雨中的人们,有时候很奇怪国外的人都是不撑雨伞的。一时间,想到了什么。
点亮手机,有一封邮箱,开头就是学校的名字。
我先是熄灭了手机,有些没反应过来,难道这么快就排拆了吗。
还好,第二次尝试打开手机,人脸识别解锁。
完整的邮件内容浮现在我眼前“您的考试信息已经录入成功,敬请等待排班。”
松了口气,展笑颜开。留给我的还有一段时间,可要好好准备。
傍晚,卧室。
窗前的台灯正是我从国内带过来的,一路经过了亚特兰大,横跨了不知道多少公里,多少个国家。眼看着这屋中唯一的光源,忍不住感慨时光飞逝。不想开大灯,觉得这样会让我的心更宁静,集中在一点上。
Sungwook刚给我发了一个邮件,是之前有人和拆官考的内容邮件,其中涉及到了最重要的飞行计划的目的地。
因为每一次的题目都是一样的,拆官也懒,不会更换。不为别的,我就至少能提前把目视参考点找好。这样就有更多的时间可以花在别的事情上。
如果按照正常的流程,是需要在前一天问拆官目的地,就算早上问他并且受到结果,做计划也需要两个小时的时间。有两百多海里的旅程,要花掉两三张纸的计算。
算完以后就已经很疲惫了,但是真的就结束了吗?实际上是不可能的,只能做一半。因为天气是实时变化的,要想要找到最准确的航向,还要在晚上根据风向风速来运算最后的参数,这样才作数。不是说随便写几个数字就可以的,第二天就是要拿着这些数据来飞。就能理解,越准确越好。
这还这是第一个需要做的事情。还有,口拆资料的准备,设计飞机的年检,维修单,私照大纲中的每一个知识点,理论考试的错题映射出来的知识点。最后,自然就是所有的飞行机动和着陆的复习。
在脑海中,一边一边地回忆每次做得最好的时候的着陆。
带着这种感觉,不觉中已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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