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都城区的憩晚别墅区。
一排排的豪华别墅鳞次栉比,就算是暖色调的的墙,在夜色的笼罩下,也被镀上了一层暗黑。
值得注意的是,最中间的那一座别墅,周边都是鲜红色的花。
彼岸花。
连大门上,也是一圈鲜艳的彼岸花。
不知道是为什么,憩晚别墅区所有的东西都被笼罩成黑色,只有这彼岸花,依旧独自绽放出它的艳丽。
凄美而又悲伤。
偌大的别墅,只有客厅上方的一盏小灯,照亮了垂直于灯的桌面,还有周围的一小片,其他的地方,仍旧是漆黑一片。
伸手不见五指,根本摸不清方向。
“咚咚咚……”二楼最里面的房间传来一阵敲门声,站在门口的人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是一只装满红色液体的白色瓷杯。
只不过他的袖口上,原本应该是两颗纽扣,而现在只剩下了一颗。
敲门还没有一秒钟,面前的门一下子就被打开,迎面而来的,只是一阵风。
没人给他开门。
“主人,该吃药了。”他把托盘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端起白色瓷杯,四处观望。
似乎是适应了这种黑暗的氛围,他一眼就发现了窗台上的端倪。
果然,在他靠近的第一步,把窗户遮挡的严严实实的窗帘突然就往两边散开。
他只感觉到一阵威压,压得他喘不过气。
窗帘后面的,坐着一位绝世的美女子。
她一袭黑色长裙,侧坐在窗台边沿,裙摆自然而然地从窗台垂落。
背倚在墙上,单腿抬起,一只手搭在膝盖上,头也抵在墙边,微微眯着眼,趁着月色,银辉在她的身上俨然镀上了一层白光。
飘飘欲仙。
这副模样,着实像一副静态的画,艺术而高贵。
窗户也是开着的,风也从那里徐徐吹来。
只不过带有丝丝凉意。
他抬头,他观望,他上前。
白色瓷杯递过去,他自然而然地弯腰低头:“主人,你的药。”
话音刚落,坐在窗台上的女子攸然睁开了眼,瞳孔里的红光映在玻璃上,和那皎洁的月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长睫毛微微微垂,让那红光中多了几道阴影。
“这药……还有喝的必要吗?”夜绾移开了看向白色瓷杯的目光,转眼间,血红色的瞳孔就变成了蓝色。
清澈如水。
红光也骤然变成了蓝光。
“主人,不管怎样,药还是得吃,这样您受到的伤害才会少一些……”
听着他的再三劝说,夜绾望着窗外的夜色竟渐渐的出了神,思绪飘得很远,不知落在何处。
“主人,再不喝,就凉了。”
闭上眼,长呼一口气。
一个挥手,他手上的白色瓷杯便到了夜绾的手中。
缓缓睁开眼,就看见杯子里面红色的药。
夜绾低头冷笑了一声,轻轻摇晃着杯子,自己的影子也随之晃动。
“暗夜酒吧那边,怎么样了?”夜绾一遍把药喝下去,一边询问着今晚的事,等杯子见底的时候,没等夜绾自动送回杯子,他就主动靠近接住。
坚实有力,这样的动作像是做了很多次。
他是在夜绾身边待了近十年的血仆,无忧。
无忧把杯子还放回托盘上,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燕尾服,然后右手按胸,左手别在背后,微微俯身道:“主人,那四个男人本来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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