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谢承慕抬了抬眉，不明所以，“他们不是用咬的吗？”
说着，谢承慕就做出了一个吸血鬼吸血的动作。
“这样？”
“还是这样。”
滑稽而智障。
宫离瞥了一眼，移开视线。
顾予直接略过。
就一发育不完全的智障。
谢承慕：“……”
走到门口的时候，顾予才注意到被宫离带进来的服务员。
此时此刻，无措到跟只兔子别无二致。
“给你两分钟，说清进这个房间的人。”
顾予幽幽抬起头，缓缓走近背靠着墙的服务员，双腿发软直颤，如果不是双手撑在墙上，服务员很可能立马就能倒在地上。
皮鞋走在地板上的声音，啪嗒啪嗒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房里的恐怖，还是因为顾予走过来的气势，服务员再也憋不住了，还没开口眼泪就从眼眶里往下流。
哭的撕心裂肺。
顾予的脚步一下子就停了下来，不解的看着面前的服务员。
怎么搞的好像是他欺负他了……
“再哭，我让谢承慕送你去洛冥德。”顾予不耐烦地出声威胁，并不管他的脸色是好看还是难看。
一大老爷们，哭个鬼啊？
一旁的谢承慕：“？”
怎么扯到他了？
服务员一听到洛冥德，哭声戛然而止，静寂的房间内，只剩下了微弱的抽泣。
洛冥德学院，吸血鬼开设的贵族学院。
能进去的人类，非富即贵。
服务员也没有多考虑顾予是不是骗他，光是那三个字，就把他魂给吓没了。
他是真的不想和洛冥德扯上什么关系。
“顾，顾警官，我今天只不过，不过，不过是，是给朋友替，替一个班，我也没想到有，有这种情况……”
“别结巴，说重点。”像是意识到刚刚态度强硬，顾予倚在门边，双手环着胸，尽量用温和的声音来安抚这个比自己矮了一截的服务员。
毕竟，他也才看上去十八岁左右，刚刚那话也是随便说说而已。
别说这么多血了，恐怕连市场上牲畜的腥味都受不了。
更何况是现在这种关于吸血鬼杀人的场面。
“顾警官，是这样的……”服务员抬手擦干眼泪，仔细地调整了自己的呼吸，“我是在这间房的主人来之前替朋友班的，在这之前我只知道里面是吸血鬼。”
暗夜酒吧里有吸血鬼很常见，毕竟，现在可是人类和吸血鬼并存的世界，而且吸血鬼高人一等。
“其中有一次那只吸血鬼的血仆出来，帮她拿了酒，大概是十分钟以后吧，我就听见里面的不对劲了，再后来我就闻到了血的味道，然后我就赶紧报警了……”
顾予走到床头柜的一边，拿起了刚刚服务员说的酒杯，杯沿有唇印。
“吸血鬼是谁，知道吗？”顾予冷不丁地出声，就连谢承慕和宫离，也愣了一下。
以往碰到吸血鬼的案子，顾予都没问过那只吸血鬼是谁。
只有谢承慕会八卦一下。
宫离也偶尔会无意提到。
难道这次顾予知道八卦的重要性了？
服务员已经紧张到出汗了，背心早就湿透，当再次对上顾予的那双眼睛时，才小声地说出了五个字。
“是……夜绾殿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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