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丑就没人喜欢了,池懈就很喜欢那些丑萌丑萌的艺术品。
——到时候,天气冷,织一条给他,他肯定喜欢。
放晴后的天空,明明是那样治愈暖心。
可盛降此刻,却被余绵这或无心的两三句话,绞得五脏六腑都在喊疼。
疼得呼吸不顺畅,疼得想亲手了结自己。
他就不该无事给自己找虐,不该好端端的去提什么围巾,更不该自作多情的试探围巾是织给谁的。她织给谁,也不可能织给他……
眼睛闭了闭,捏在手中的毛线球逐渐扁凹下去。
盛降的理智又开始在崩塌。
他忍了忍,忍了忍,忍了又忍,忍了好几十遍,原想让自己彻底自闭。
可最终还是无法忍的冷冷说:“池懈现在是和你什么亲密关系,你给他织围巾?”
余绵明显一愣,她只是随口乱怼,可没真的要给池懈织围巾,更没那么细心去注意给男生织围巾是需要很深层的亲密关系。
“我……”
我和池懈哪有什么亲密关系,我和他,就只是工作的好搭档而已。
余绵是想这样解释的。
但才讲了一个字,盛降就打断她:“你想给谁织围巾,是你的自由,不必跟我解释什么。毕竟我不是你爸,也没权管教你。你只要自己别小小年纪就经不住诱惑和男生乱搞出事情就行,我不会跟你爸妈乱讲的,你尽可放心。”
“我怎么就和男生乱搞了?”余绵差点气疯:“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自爱吗?
然而余绵话都没讲完,盛降就把手中扁扁的毛线球往篮子一扔,臭着张脸走进房间去了。
“你不用吃饭吗?”余绵气得想冲进去咬他。
盛降关门,倚在门板,拆了一颗枇杷糖,淡淡回道:“没胃口。”
余绵眼圈一红,直接跑去自己的房间,拿了包包出门了。
她真的搞不懂自己为什么总会和盛降吵架。
明明不是情侣,却总是闹着一些和情侣之间才会闹的小破事。
是不是青梅竹马都会这样?
余绵彷徨的想着,想着想着,不知不觉走到了外面的主大街。
大马路的水,已降到脚踝处,街铺开始营业。
人来车往的,不再受昨晚的台风暴雨影响。
余绵拦了一辆计程车,坐进后座,对司机说:“去鹿角湾。”
…
盛降在房间里码字,码了好长一会儿时间,头脑终于渐渐冷静下来。
一恢复冷静,他便静心听着外面的动静,可听来听去,都听不到余绵在吃饭或打游戏的声音。
“余绵。”他沉不住气了,打开门走出来,却发现客厅空无一人,余绵的房间也空无一人。
而厨房里,煮着一锅热乎乎的白粥,面浮着一层细腻、白糯、黏稠的米油。
看样子,余绵也还没吃。
“去哪了?”盛降返回房间拿手机,发微信语音。
她早跟他说过,今天不用去班的。
微信发出去了三四分钟,余绵没回复。
盛降烦躁的拨去电话。
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也没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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