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十点。
天空放晴。
台风的小尾巴扫走最后一片乌云。
树叶抖落一夜的雨露。
蜗牛爬过长满青苔的老墙。
余绵煮好粥,刚关掉天燃气炉,屋里的电灯,啪叽一亮,终于来电了。
电冰箱又开始嗡嗡运行。
垂耳兔在客厅蹦蹦跳跳的推玩着针织毛线球,从沙发绕到餐桌,再从餐桌绕到阳台。
横七竖八,纵横交错,毫无章法。
余绵走出厨房,满脑子想着去叫盛降起床,一时没留神看路,脚踝不慎缠到线,整个人猝不及防被线连连磕绊了好几跤,不偏不倚直扑到盛降的卧室门,撞出很大一阵动荡。
嘶……余绵暗吸一口凉气,以为自己会和门板撞个鼻青脸肿,却没料到盛降恰好打开房门,比言情里的男主还要精准还要神奇的接住了她。
余绵彻底愣住了:“你、你怎么起来了?”
不是说好,她叫他起床的吗。
“睡不着。”盛降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
其实有小睡了一个多小时,之后醒来就一直毫无睡意的等着余绵来叫自己起床,可等了好久,都不见余绵来敲门,他怕她忘记了,便自己呆不住的想出来看看情况。
未曾想,门一打开,余绵刚好扑过来。
“怎么走个路都毛毛躁躁?有没有哪里撞疼?”盛降想训一下她,但又不舍得真的训斥。
余绵压住猛烈的心跳声,轻轻摇头:“没有。”
末了,回头看一眼客厅,地板到处都是被扯得一团糟乱的毛线。
而那个玩毛线的小罪魁祸首,此刻还继续在用它的两颗小兔牙把毛线球咬出来。
“小贝壳。”余绵气得大叫了它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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