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李渣不由惊叹道,“哗!哗!哗!”这时脚下传来阵阵水声,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此刻竟驾车立于大海之上。
“这是怎么回事?”李渣有些慌了,下意识的四下观瞧,抬头艳阳高照;低头查看,没错!就是在海上啊!
最后李渣左右查看,心道:娘的!浓雾?不见了!
接下来他骑在车上,在海上足足矗立了一分钟,才吐出一句:“他娘的!今儿算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说完,驾车向远方岛上要塞驶去;没多久来到岛上,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巨大的红色木质码头,不同于虫豸区冥河边,腐臭发霉的木质码头;这座码头上是由一种红色光洁的木头搭成,李渣凑近一闻,一股凝神淡香充斥鼻腔。
这是……红木!李渣依稀记得小时候潜入那上进家厨房偷吃时,见到他家筷子笼里有着这样一对用的已是很旧的红木筷子,听说这对筷子只有那上进的父亲,一家之主捕察大人才能使用,可见红木在商夜城是多么名贵。
可这里却用红木搭了整整一座巨大的港口!!!港口上的人们皆面色宁静,温文尔雅,那气度就连霓犬区的犬魂德们都远不能比,让自我感觉极度良好的李渣,都顿感自惭形秽!
对了!他想起来了,这气质仪态,他在宣布地狱级车赛开始,来自摘星区的真人等级奥古斯脸上看到过,那么这里到底是哪里?
好奇心让李渣壮起了胆子,走向最近的一名身穿丝绸长裙的女士身侧,小心的问道:“那个……那个……哎!小爷问……不对!那个这……这为老妹……女……女那个士,问一下这是那旮沓啊?”
然而,就像他不存在一般,那名面上朝气满满的女孩,就像没看见他一般,向前走去。“X!”火爆的脾气瞬间冲散心里的自卑,李渣上前就想抓住女孩的肩膀,一个电炮,打她个桃花朵朵开。
但虫斯特对真人与生俱来的畏惧,让他在离女孩肩膀几厘米时停住了手,这还是他人生第一次如此克制。
深呼几口气,见女孩已经走远;于是李渣又耐着性子,问了周围其他几个人,都是如此,就像他是透明一般。
一定是哪里有问题,此时李渣反而冷静了下来,他跨上机车,沿着道路向要塞大门行去。
一路上,两旁遍是桃树李树,淡淡的果香,反而让习惯了商夜城潮湿腥臭空气的李渣很不适应,不由得低头打了几个喷嚏;然后他便注意到了,脚下车轮碾过的竟是白玉铺成的路。
“啊!罪过啊!”李渣心头一阵绞痛,忙停下车;从脚下靴子一侧,取出一把匕首,开始撬地上的白玉砖。
可撬了半天,竟然也弄下半块,甚至没能在白如羊脂般的白玉上,留下一丝划痕。
这让李渣更觉得诡异了,起身凝视了地面几秒,又看了看四周,那种不真实感更加重了;而且在如此天堂般美丽的地方,他竟汗毛根根立起,心里一直有着一股巨大的危机感。
想了一会,还是不知哪里出了问题,李渣只好再次跨上机车,向前驶去。
来到要塞门口,抬首“陈塘关”三个大字闪闪成辉,门口站有两尊五六丈与城墙同高的机甲机械人。
这一路走来,唯有这两尊机甲,是李渣概念里他所处时代的产物,其他的看上去是那么陌生;这两台明显是最新科技打造的战斗机甲,让李渣陡然警觉起来,他一手持枪,一手驾车,慢慢的来到两座机甲脚下,随时准备战斗或逃跑。
抬首仰视,试探着问道:“那个……机甲里的兄弟,这是哪里啊?”
没有回答,从踏上这岛便被当成透明人的李渣,此刻已然没了脾气,只能换个问题道:“那个我能进去吗?”
沉默!还是沉默!这诡异的沉默,让李渣感觉不到他的存在,这让他异常焦虑,然而很快巨大的焦虑化作冲天的怒火。
“妈了个巴子的!哑巴是吧?那我给你治治”说着李渣平地惊雷,自车座上一跃而起,挑起足有一丈多高,一枪扎在对方……膝盖上。
“X!扎你个透明窟窿。用来说话!”李渣咒骂着,落回机车,抬头一看,心中不由道:真是见鬼了,能将同样是战斗机甲的“黄衣之王”一枪穿透的赤色长枪,竟不能伤眼前机甲分毫,甚至刚才枪扎的地方,连个白点都没留下。
李渣没做多想,打不过就跑呗,调转车头一踩油门,几吸之间已开出百米,再回头见两台机甲扔处在原地,没动分毫!
“我X!妈了个巴子的!你个瘪犊子……”李渣车一停,枪头往地上一杵,叉腰开骂,这诡异的处境,还有一直伴随他的那种深深的危机感,快把他逼疯了。
不带重样的骂了五分钟,李渣深深的喘着粗气,却没获得任何应答;于是他豁出去了,提枪跃车,发动机原地发出类似龙鸣的咆哮;然后两脚一松,如离弦之箭般冲入要塞。
紫檀木外壳包着金箔、羊脂玉框架上嵌着琥珀,这是什么车?
这是一辆由一人拉拽,两个轮子,只能载一人的人力车。
车上乘客雍容华贵,悠然自得;拉车的车夫无不健美高大,脸上洋溢着幸福满足的笑容,好像自己正从事的是这世上最高贵的事业一般。他们中较年长者,有些头上长有着类似犬科动物一样的耳朵,显得很是可爱,不过这可是兽化病初期的病状;由此可以推断出,这些车夫大多应是犬魂德。
什么人能让高贵的第二等级犬魂德甘之如饴的为之服务,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第一等级真人,想到这里李渣不由心里问道:难道我已经到了摘星区了?
现在心中有再多的疑问,也无法解答;李渣只好继续前行,一路上亭台楼阁,轩榭廊舫;皆是木质砖瓦结构,根本看不到一丝商夜城那种五彩霓虹的建筑色调。
这让李渣又开始怀疑自己出了霓虹城,可陈塘关是哪里啊?自己从没听过啊?
大概开了半个小时,路的尽头是一座玉石为墙,黄金为顶的……内城?
李渣看着玫瑰色的雕花大门,不由得下了车;上前轻抚,门的材质竟真的是商夜城极为流行的玫瑰金,这是要多少钱啊!
“吒儿!吒儿!吒儿!”突然一个柔美的声音在脑海中出现,声声呼唤让李渣心头一惊,大呼道:“谁!?”
没有回答,但李渣能感觉到这个声音是自门后传来,不由间手已抚上门把手,轻轻一推,门便自动打开。
然后便看到一片荷花池上,一座白玉雅亭,自上亭子栋梁顶部涌出池水,然后流入亭顶一圈凹槽中,向下落去,又落回池中,在阳光的映射下,整个亭子荧光闪闪,分外夺目。
不过此刻李渣已无心情惊叹这些,他的目光紧紧盯着亭中一对青年夫妇,走进一看,女的手中还抱着一个也就刚满月的婴儿。
夫妇二人像是在争吵,只见亭下男人,本来俊美刚毅的面容,此刻却分外狰狞,像是对着他的妻子嘶吼着什么,而对方只是坐在那里,怀抱婴儿,低头默默垂泪,嘴上嘀咕着什么。
李渣却只能见到两人开口,却听不见任何声音,当然二人也看不到他,但不知为何,面前这对夫妻给他一种说不出的熟悉与亲切之感。
突然,抱着婴儿的妇人抬头看上李渣,陡然间他感深埋心底,那块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的刺了一下;紧接着双眸不自觉的湿润了。
“啊……”李渣惊出声来,看着妇人缓缓站起,将怀中婴儿交给一旁丈夫,然后向他伸出怀抱,一声“吒儿!”呼出,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走向妇人,但不知道为何每走一步,心头那种一直缠绕的危机感便加一分。但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直到与对方相拥到的那一刻,期望中的幸福感没有来临,相反的后脊却瞬间渗出一层冷汗,这是危险的感觉。
再看怀中妇人,面上露出一种诡异荒诞的笑容,没等李渣挣脱,身子一个激灵一眨眼,再看哪还有什么荷花池、夫妇婴儿;周围再次变为深渊里那漆黑潮湿的隧道,脖颈以下浸在水里,自己怀中抱着倒是先前那个妇人,不过此刻的她却赤身裸体,而且她的丈夫,孩子呢?
没等开口询问,几乎周围场景变回深渊的同时,妇人带着李渣一起沉入水中,在水下李渣终于看清。
再看周围自己正被妇人带向一张血盆巨口,李渣想挣脱,却发现妇人身上分泌有大量粘液,像胶水一般将他死死粘住,然后就见巨口一闭,眼前一黑,便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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