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睡前,谷雨和闫世松因日间发生的事,心绪散乱,尚无困意。两人躺在床上窃窃私语,聊了许久。
谷雨担在闫世松臂膀上,就着朦胧摇曳的烛光,紧贴着他的脸颊,用自己浓密的睫毛轻轻磨蹭他的眼睫毛,轻笑:“世松哥,我想明白了一件事。”
“何事?”闫世松的手指缓缓揉捏着她腰间细腻的肌肤,应声问道。
谷雨将上身撑起,仔细打量着他,眼眸里星光点点,说:“明白了刘婉儿为何嫁人许多年了,依然放不下你。”
闫世松只道谷雨又要闹妖儿,轻哼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隔三差五,你不找些别扭,是不是心里就不痛快?”
谷雨笑道:“我是说真的……你眼下看着就这么俊美,当年跟刘婉儿定亲还没长病那会儿,定是比如今还要俊朗些。并且,你读书又多,人又宽厚,还明事理,没有恶习,想必她十分爱慕你,即便是嫁与旁人了,也总感觉她夫君不如你。”
闫世松用力捏了谷雨一把,说:“她心中如何想的,我不知,但于我来说,过去的就过去了,不提也罢。不过……你把为夫夸的这般好,难不成也在爱慕我?”
谷雨轻咬着下唇,扬起了嘴角,脸颊浮起两坨红晕,染到了耳廓,她将脸埋到闫世松的胸口上,不语。
“你不言语,我就当你默认了。”闫世松的手指从她顺滑乌黑的发丝间穿过,缓缓停留在她脊背的那片温润上,随后,将脸俯下,启唇含住了她的耳廓,用牙尖轻轻咬着。
谷雨紧紧揽住他的腰身,轻声笑了出来:“痒。”
在闫世松胸口趴了半晌,忽又抬头望向他,忽闪着双眸,问到:“你和刘婉儿也有过肌肤之亲么?”
闫世松警觉,叹口气,说:“我就知道与你聊不出好聊来……乏了,早些睡吧。”说完,推开谷雨,侧身向里躺,想要搪塞过去。
谷雨贴向他,用手掰着他的肩头,不依不饶地追问:“快说,你与她到底有没有过?”
“有过什么?”闫世松装傻。
“就是你对我做的这些。”谷雨说。
“我和她只是定过亲,没成亲。”闫世松避重就轻。
“不是说成亲的事,我是问你,和刘婉儿有没有做过夫妻才能做的事?”谷雨穷追不舍。
“没成亲,怎么做夫妻。”闫世松开始转移话题:“那王南夕的母亲真是不讲理,她王家人都怎么忍受的了她?我只对付了一会儿,便累的不行了。咱睡吧。”
谷雨冲他的腰间重重擂了一拳,恼他道:“看你这般推脱躲闪,想必是有过,不然你怎会不敢说?”
闫世松握住她的手腕,蹙眉道:“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我怎会记得有没有过。”
“屁话!”谷雨抽回拳头,又擂了过去,砸的闫世松哼出声来。她嚷道:“这种事怎可能忘记!”
闫世松趴到床上,将脸埋进被褥,支支吾吾地说:“应该是没有吧……”
“你看着我的眼睛说。”谷雨去掀他的肩膀,逼他面对自己重新说。
闫世松见实在是躲不过去了,笑出来,告饶道:“那时年轻气盛,可能有过一两回。”
“我就知道!”谷雨心头涌起酸涩,气恼地嘟着嘴,又狠狠擂了闫世松两拳,翻身向外躺去,不再理他。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闫世松知她吃醋了,探身搂住她,哄道:“我那时才十五六岁,真是记不得什么。倘若早知现在会娶了你,当年宁死我也不会从她,定是守身如玉等着你……小寡妇还兴给个机会另改嫁,你也不能因我曾经失足,就嫌弃我吧。夫人,你得给我个恕罪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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