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李医师的话,闫世青怔住,闫二爷和杨氏顿时如雷轰顶。
张氏却咬着牙根恨恨地气红了双目,阴冷道:“你们闫家大少奶奶真是个人物!”
半晌,闫二爷回过神来,说:“即便里面有这些,也不能就说是大少奶奶放入的。”
丫鬟娟儿十分惧怕查来查去,最终将药渣里有毒物的缘由归罪到自己和周妈头,瑟瑟发抖地颤声说:“我抓药时遇到过大少奶奶,她常去百川堂拿药做创伤膏,每次都还拿些她用不到的药材,想是东院那里这五行草和吴茱萸也少不了。”
闫二爷侧头瞪她一眼,道:“这里轮不到你说话,休要胡言!”
娟儿双膝一软,即刻拉着周妈跪下,哭诉道:“昨日煎药时,院内就我和周妈还有大少奶奶在,其他人都跟着二少爷出门了。我是真不知道怎就多了两味药出来,每次我去百川堂拿回,都是由周妈煎好,端给二少奶奶喝的。”
周妈也抖若筛糠,哭泣诉说:“娟儿拿回什么我就煎什么,都是按着她说的计量做。天地良心,我伺候二少奶奶十多年了,尽心尽力,不然老爷和夫人也不能让我跟来闫府伺候二少奶奶。往汤药里加东西的事,是决然做不出的。”
张氏坐在那里脸色铁青,道:“娟儿和周妈都是我们府内跟过来的,也都伺候南夕多年,她们没理由伤害南夕。唯一脱不了干系的就是你们闫家大少奶奶。倘若南夕生了儿子,她却没有,怕是以后分家产,她就吃亏了不少。就冲这,她也必定盼着南夕不顺遂。”
语毕,张氏阴鸷的目光扫向杨氏,道:“亲家母,你不把你那大儿媳请来与我们王家说道说道么?”
杨氏踌躇地看向闫二爷,闫二爷也是坐卧不宁,不知所措,犹疑半晌,遂对管家杜冲说:“去东院将世松和大少奶奶请来。”
管家杜冲便匆匆去了东院,一盏茶后,带来了闫世松和谷雨。
谷雨一进厅堂,便见一衣着华美的妇人端坐其,身着十八镶滚大红金丝织锦百子袄裙,头戴金丝点翠牡丹簪花,翘起的手指戴着长长的鎏金镶宝石的护甲,此刻正满眼怒气地打量着她。
谷雨心中暗想:这位夫人面生的很,却为何如此看我?
“你就是闫府大少奶奶?竟生的这般妖媚!”张氏冷言冷语地说与谷雨。
闫世松曾见过张氏一面,自是认得,躬身行礼,道:“伯母安康。”
张氏轻哼了声,并未理会。
待闫世松和谷雨落座后,闫二爷简要谈了下唤他二人前来所为何事,以及王南夕母亲张氏的疑虑和相关仆人的佐证。
闫世松原本和颜悦色,神情恭敬,待听父亲闫二爷说了个大概后,面色渐渐冷了下去。
谷雨本是心不在焉,她不喜欢对面张氏看自己时的眼神,垂目暗自盘算着晚膳吃什么。却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听来听来去,发觉王南夕的母亲竟将王南夕小产之事怪罪在自己头,心中气恼不已,嘟起嘴看向闫世松,轻声道:“你为何多事让我去送雉鸡与她补身子,这下我倒成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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