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阮予伶一脸悲戚:“宫女阮予伶……见过太子殿下!”
那少年一脸怜惜,轻声道:“别哭了,再哭,本王也要伤心了。你若肯做本王的侍妾,怎能流落到如此境地,你怎么就不答应本王,看不见本王对你的心意呢?”
陪侍在侧的众才女一脸惊慌。
“本王不知,自己的荒唐竟会给予伶你带来困扰和痛苦,予伶你总是躲着本王,本王无能,娶不到自己喜欢的人,如今予伶你又这般境地,到底发生什么了?”
原来这少年竟是太子常留。
太子常留墨发束起,白玉冠下,缂丝广袖蛟龙暗云锦袍,配上月色束腰,腰间挂着羊脂白玉佩,玉佩下络子,甚是鲜红。
太子常留解下玉佩,用手呈起,放在予伶手中,道:“白茅纯束,有女如玉,予伶今日被人诬陷,至此境地,是常留疏忽!本王娶不到予伶你,心中郁闷异常,今日当着众人面,本王再问你一次,可否答应本王,做本王的女人!”
阮予伶的手竟然抖起来。
“常留……太子殿下……予伶不愿!”将玉又送还太子常留手中。
湘南一眼就认出,那玉佩络子,颜色材质编法,与自己身上的,一模一样。
“为了一个阮予伶,太子你肯将这玉送与她?”余尚宫感叹道。
“自是肯。”太子斩钉截铁道。
众人皆知,太子生母早逝,养在贵妃阮孟秋下。
“生母有恩,玉有魂魄,生母赠玉,贴身佩戴,便如同血浓于水,此生不分离。”余尚宫感叹不已。
众人皆惊。原来,这阮予伶,在太子常留眼里,竟如此重要。
“太子殿下,你休要冲动,阮予伶今日不答应,日后更不会答应,若太子强逼,予伶今日便死在这里!”阮予伶连连给太子叩头。
……
众人一时沉默。
阮予伶抢过玉佩来,重新给太子常留戴上,带着泪笑道:“太子有心,是予伶无情,太子将来贵如天上的龙,奴婢贱如地上的泥。今日当众,便与太子说明,是予伶配不上殿下。”
太子常留不语。
余尚宫一见,便道:“罢了,罢了,都是些玩笑话,大家也都听见了,予伶事事有分寸,更无僭越之心,予伶如此优秀,太子倾慕予伶,不过也是人之常情。太子与予伶也并无孩儿,太子淹死孩子更是无稽之谈。谁要是再传出些不该说的,这辈子就别出青中山了。”
常留见状,起身扶起予伶,道:“余尚宫,本王这辈子竟是头一回听说这等违背礼节之事,难道是要借这个谣言让我从东宫消失吗?”
一贵女道:“是呢,是呢,有些人捕风捉影,肆意造谣,不知有什么企图?”
又有人道:“显见儿的便是冤枉了阮予伶,如今看来,怎么能说阮予伶已经为太子生了……这不是污蔑嘛!”
又有人道:“所以说,阮予伶为报复太子杀子之仇投靠皇后娘娘门下,更是胡说了。”
太子常留怒道:“是谁竟敢如此诋毁。”
余尚宫道:“自然是污蔑,阮予伶尽心做事,在东宫,在皇后的朝月宫,还是如今身在青中山,都是为朝廷办事,何来投靠。”
余尚宫一语,众人坚信阮予伶是能力出众,才入了皇家的眼,对阮予伶又多了一分崇敬之心。
众人点头称赞。
阮予伶拜道:“回余尚宫,便是那湘南口出恶语,四处造谣奴婢是皇后心腹,还污蔑奴婢与太子……还望余尚宫明察!”
湘南冷笑道:“你有何证据?”
“此事对你最有利!”阮予伶怒道。
“有何利?我竟不解?”湘南紧着问道。
“湘南你肆意夸大背景,借势欺人,一副志在必得之貌,营造采选似有不公黑幕,打压众人心理,不敢与你争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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