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太后,经奴的跟踪,发现谢兆和公子裕去了莲雾池。”
被称作太后的女人把手中捏着的黑棋放到棋盘上,“谢兆可跳进了事先备好的小舟里?”
“跳进去了。”
“果真如哀家所料,谢兆和刑氏没有谈拢。”
郑太后从棋碗里捻起一颗黑棋,堵住白棋的生路:“乐儿,你输了。”
淮寿翁主嘴巴一撅:“我才没输,我要重来一次,这局不作数!”
郑太后敲了一下淮寿翁主的脑门:“落子无悔。”
“不嘛。”
淮寿翁主朝郑太后撒娇道:“祖母让让乐儿吧。”
“你呀……”
郑太后伸出手指,戳了戳淮寿翁主的脸,宠溺道:“真是拿你没有办法。”
让着淮寿翁主下了一局棋后,郑太后又朝下面跪着的人问道:“谢兆跳进莲雾池后去了什么地方?”
“这……”
跪着的人向郑太后磕头求饶:“原谅奴跟丢了。”
“跟丢了?”
郑太后保持着笑吟吟的表情,“要你何用?”
“求求太后,放过奴吧,奴错了,下一次不会再跟丢。”
跪在地上的人砰砰砰磕了几个响头,“奴再也不敢了。”
“沐慈——”
郑太后提高声音:“拖下去解决了。”
“喏。”
一个青衣宫装的女子悄然无息出现在大殿内,然后把跪在地上的人带了出去。
郑太后语气冷漠:“废物一个。”
她扭头对淮寿翁主说道:“乐儿,你先下去休息吧。”
等淮寿翁主走后,郑太后又喊来几个人。
幸好她没有只让一个人盯着温韶。
“谢兆后来去了哪里?”
那几个人齐声道:“被尤夫人带到冷宫里了,由于他们周围都有人守着,所以奴们没有偷听到他们具体谈了什么。”
“不过尤夫人来时带了一群美人,看样子是想送给谢兆,不过谢兆走的时候一个也没有带走。”
“谢兆谁都没选。”郑太后把棋子放进棋碗里,“你们去把谢兆带到这里来。”
“先不要走。”
郑太后吩咐道:“估计谢兆不愿意见哀家,你们直接把他打晕再带过来吧。”
温韶本走在回去的路上,忽然发现有人正在靠近她。
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父亲手里的兵权很让这些人心动嘛。
让她猜猜,这次找她的人会是谁?
楚王?
不,温韶思考了一会,放弃这个猜想,她觉得很大可能是郑太后。
这里是王宫,楚王身为这里的主人,定是有些手段的,她觉得楚王大抵是知道她今日面见了刑夫人和尤夫人。
如果楚王要见她的话,应该至少是明天才会下诏令。
通过这些条件让温韶判断出楚王目前还在观望这宫里还有哪些人按捺不住想和她见面。
所以温韶觉得这次找她的人是郑太后。
当今楚王不是郑太后的亲子,再加上先太子一事,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常恶劣。
先太子熊寄才是郑太后的亲子,楚王熊骞为了王位弑父杀兄就是他和郑太后关系恶劣的原因。
如果不是先王剩下的那支精锐兵队的保护以及朝廷官员的以命上奏,恐怕郑太后也会丧命于那场宫变。
楚王杀不了郑太后,便故意整郑太后的母家、郑太后的女儿——端阳长公主熊盈,让已经产女的熊盈与她的驸马和离,楚王在熊盈和离后还另赐了一个纨绔子弟与她成婚,专门用来恶心郑太后。
温韶知道她的的父亲手握兵权,郑太后在这个时候又刚好非常需要兵权来稳固她的地位和势力与楚王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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