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名字吸引了很多人吧。忘掉某一段不想记起的回忆,确实诱人。”他轻声道,修长手指轻轻搭在酒杯上。
“要是酒精真的能够有让人永远忘记的魔力,这世界上就不会有人狼狈了。”我说着,又灌了一大口酒。
他始终只是默默地看着,不劝阻,就像我刚才被呛到之后的无动于衷。
“借酒消愁?其实一点都不洒脱。”
我翻了个白眼,“你又知道了。”
他也不恼,反而缓缓开口解释:“我没有搭讪的意思,你不用对我放那么多刺。”
鬼信!
那男人看出了我的心理活动,露出一个痞里痞气的笑容。
“你身后的三点钟方向。看见角落里那几个男人了吗?他们从一开始就盯着你这位落单女士呢。我不想管闲事,但如果看见人落入险境而无动于衷,我会良心不安。”
听过他的解释,我仍没有放下警惕,嘴上却还是服软道了句谢。
“你有可以联系的人吗?最好打个电话让他来接,我不可能还把你送出酒吧。”男人漫不经心。
我掏出手机,却在看见通讯录时犯了难。
通常这种情况都是戚漾兮帮我擦屁股,可我现在完不想见。至于翟羡逢,我现在仍旧没想好该如何问心无愧地看他。
许是看我盯着一个名字太久,那男人没了耐心,凑近了些,盯着手机屏幕“翟羡逢”三个字——你先生?
我愣了愣,别扭地“嗯”了一声。
“你不拨号?”
我心里仍在犹豫,“我……”
男人看不下去了,一把抢过我的手机,直接拨通了翟羡逢的电话。接线没多久,那头就响起了翟羡逢的声音。
“常攸嘉?”
男人勾了勾唇,一把摁住想要作乱的手,“你老婆喝醉了,吵着要你来接,你赶紧过来吧。”说完,他又报出了一串地址。
翟羡逢听到后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利落地挂断电话。
“我什么时候吵着要他来接了!”我气得脸红。
“你眼睛说的。”那男人用两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我终于自认倒霉,出门遇到了这么个奇葩。
心情不好的女人想消费。于是我又点了好几杯酒挥霍青春。
一旁的男人始终没有离开,却又没做出什么逾矩的行为。他安静了下来,漫不经心地把玩手中的玻璃杯。
我或许是真的醉了,趴着桌上仔细打量起了这个人。
他不说话时像是另一个人。我有一种直觉,他所有玩世不恭都只是隐藏情绪与性格的面具。而种种捉弄我的举动,或许并不是想要找乐子,更可能是一种无力的发泄。
我心不由温柔起来,软着声音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他回头,冲我扬眉,又是之前那样虚伪的大方。
“刚才提防得很,现在就爱上我了?”
“如果你不想我吐你一身,麻烦现在就闭上你的嘴,好好斟酌一下你的语言。”我白眼飞到天边去了。
他仰起头大笑,笑得无比畅快。笑够了,他认认真真地看着我,眼里闪着清冷寂寞的光。
“我叫Chalm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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