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整理自己混乱的思绪。自从翟羡逢向我坦白部分真相之后,我一直努力让自己如往常一样去生活。可那些陌生的事却时时刻刻困扰着我,抓不住记忆的恐慌开始不受控制地生长,我开始被失眠困扰。
翟羡逢公司最近时常加班,一周经常三五天见不到人。我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是没由来的落寞——我还像是缩头乌龟,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表情去面对事实真相。
偶尔,翟羡逢会在凌晨十分回来。他轻轻打开门,小心翼翼地落下一个吻。虔诚得,好像我是他此生唯一可恋的。
“对不起。”他轻声呢喃。
他的愧疚让我辛酸。我多想翻过身抱住他,抚摸他的轮廓,告诉他不必自责,这一切都与他没有关系。
可有些难过的是,除了装作沉睡之外我什么也不能做。
没有他的夜晚时,我会躺在无褶皱的床单上。
床头柜上是阿姨临走前留下的安神药。盯着透明的塑料小药盒,愣愣地看玻璃水杯在黑暗中撒下的那一点月光,好忧郁的世界。
*
一个寻常的天气,我选择到酒吧去买醉。
恰好一家新开业的酒吧正在路上揽人,店员热情地拿着传单向我宣传。
“美女,要来看看我们酒吧吗?今天刚开业,有七折优惠,还可以三折试喝我们的招牌,忘情水。”
我被这名字逗得一乐,“忘情水?”
“还可以叫忘川水。”店员一脸认真。
奇葩的营销方式莫名取悦了我,我走进酒吧,豪气地点了一排酒吧新品,也不想考虑自己是不是能一个人喝完。
肆意挥霍是需要资本的,刚好,我最不差的就是钱。
刚一坐下,一个男人就上前来搭讪。
“女士,可以坐你旁边吗?”
我看了他一眼,穿衣考究,五官俊秀,能够算是个八分的低调有钱帅哥吧。
“随意。”我说着晃了晃自己的左手,“不过有其他想法还是免了哦,看到我结婚戒指没?我还没有想要跨越道德伦理的打算。”
男人轻轻笑了,把我这只纸老虎打得七零八落。
有点像是嘲笑,但又不是。
“不开心吗?”他问。
“开心得很。”我语气不太好。
男人没有因为我的态度恼怒,自顾自地说了起来,“现在的生活节奏太快了,压力太大,有时候我还是希望慢一点。”
“就像南方。”我默默地插嘴。
“你喜欢南方吗?”
“去过几次,谈不上多喜欢。”我实诚。
“可惜了。”他摇摇头,抿了一口酒。
可惜什么?可惜我不爱南方,还是可惜你没有办法继续进行这个话题?
我不想问,也懒得问。
换句话说,本来就是他凑到我面前,我又何必在意太多他的感受。
台上的驻唱坐在键盘前,轻声唱着一首原创曲目。
“你现在喝的这杯,就是忘情水。”男人冷不防开口。
我被呛住,猛烈咳嗽几声之后擦了擦嘴,“这就是他们店招牌啊,也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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