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珠急忙点头,也不敢乱说话了,万一娘娘恼了闹出什么动静来,镇西王又不在,娘娘又打不过相爷的,岂不是当场被恼羞成怒的你相爷
最最不济也要等王爷回来,再算今天这笔账呀!就是不知道相爷给不给她们准备的时间:“娘娘要不然咱们还是请言将军加强守备吧”
品易皱眉:“娘娘,相爷不是表态了,娘娘何必”
“谁知道他是不是为了暂时安抚娘娘!”
品易不知道戏珠为什么会扯到这件事情上来,但这也不影响他下一步,甚至更附和他的要求,只要他借着这件事问:为什么娘娘突然怀疑相爷?是觉得诫谄有什么不妥?诫谄哪里不妥?
但品易硬生生忍住了,垂着头,逼着自己咽下急功近利的心。
是,他只要问,问的再含蓄一些,这种情况下既合情合理又能套出一部分他想知道的事情。
但品易冷笑一声自己的用心,已经后悔自己刚刚的莽撞,在主子面前卖弄智商最是愚蠢,主子这一刻没有想到他,难保下一刻不会想到什么。
何况是他操之过急了,他不知道娘娘的私事,那是他自己品级不够,他应该从他身上找原因,而不出急功近利的自己出手!
信任是一点点建立的,相处也要慢慢来,切不可再乱了阵脚,更不可以像今日一样莽撞。
品易静下心来。慢慢的为娘娘捶着腿,为今天没来由的急功近利悔恨不已。
端木徳淑一时的冲动也散去了一些,她是问过的,再说端木徳淑皱着眉,诫谄的行为又怎么说?
端木徳淑看着唯唯诺诺不知道该怂恿主子小心还劝解主子的戏珠,火气便更淡了一些,神情却依旧严肃:“你真的那样想?”
戏珠张张嘴,她:“奴婢奴婢”她也不知道了,诫谄她是接触过的,丝毫不逊于相爷的冷淡难接近,可她
端木徳淑摸摸她的头:“不好说就算了。”她是信任徐相的,可也因为信任,这时候也更明白诫谄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当时出去对徐相的信任完全没有想到这一点,可现在来看,却经不起推敲。
诫谄对她出手是对她心有不满?端木徳淑停下手,这种不满可能是因为阴画的批字、也可能恼她拖相爷下水,可不管是哪一种,他竟然敢把这种不满对着她使出来是何居心!
端木徳淑茫茫的端起茶杯。
戏珠立即拦住:“娘娘”凉。
端木徳淑抖开她的手,冷静冷静也好,抿了一口,放在手里,神色渐渐平稳,也恢复了三分思考,神色见见冷硬,诫谄对她不满又如何,别说诫谄不可以对她出手,就是徐相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给她下绊子!以皇上的执政力,她还需要看一个相爷的脸色:“行了,别捏了本宫无恙,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
戏珠怯怯的看着主子:“娘娘”她不该多嘴的。
“本宫心里有数。”这件事她会亲自确认,她倒要听听他凭什么觉得他可以如此放纵属下行如此之事。
翌日,端木徳淑起身,她昨天确实生气,谁的脸面被无事都会有些脾气,可她又不同,与其说完全生气还不如说有些心虚的慌张,所以便连这份慌张一起算到了徐相的头上,才会连一刻都不想考虑就去给自己争个辩白的机会。
早晨醒来也就没那么大气性了,经过一晚上的沉淀,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端木徳淑坐在床头,接过品易手中温湿的手帕。
品易愣了一下,立即收手。
戏珠看他一眼,心想以后就习惯了,小姐有时候不是非要让人伺候的。
端木徳淑慢慢的擦着手指:是不是的,有什么意义,即便要问,也不必失了自己的度量。
端木徳淑慢悠悠的起身。
戏珠立即为娘娘穿上素淡的外衫,系好五缕腰带。
品易向前几步,挽起娘娘一侧的袖子整理着袖痕,看娘娘今日气色尚佳,心里不禁松口气。
“娘娘一会用了膳还出去走走吗”戏珠为娘娘挽起发。
品易选了一根雕着层层叠叠萝串花的梨木簪。
戏珠为娘娘没入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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