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尸体可有仵作检验过了。”不瑜拱手问道。
范承畴愣了一下,说:“此事确凿,还有什么可验的,再说这可是魏大人的公子。”
“我想魏大人应该也想查明真相,就算要治这位姑娘的罪,也要证据确凿吗不是?否则如何让百姓信服。”不瑜说道。
围观的百姓中传出“就是啊,这魏家公子本就行事不端,如今死了还赖在上人家姑娘。”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着,舆论一片沸腾。
范承畴不耐烦的敲着惊堂木说:“莫要喧哗。”
魏安伯冷漠的看着不瑜,顿了顿说:“验,叫仵作验我儿的身体。我就不信此时还有什么转折。”
不瑜回头朝温元钦眨了一下眼睛,表示事情有转机了。温元钦只笑着看着她,眼眸中只有她一人,仿佛周围的一切都虚化了,只有她是清晰明了的。
天气炎热逐渐炎热,魏长宁的尸身放在义庄的地下冰窖里。范承畴让人将魏长宁的尸身用冰块降温护送到公堂之上。
经验丰富的老仵作将他的尸身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遍,并无明显外伤。他又把魏长宁的嘴巴扒开,刮了一点口腔分泌物。根据目击证人和巧荷的描述,魏长宁死前口吐白沫,那口中必然还有剩余的残留。
仵作又用银针在死者喉咙和胃部依次试了一下,毒针居然变黑了。
“回禀范大人,死者头部有被击打的痕迹,但不是致命伤……属下用银针验了死者口腔和喉咙、胃部,应该……应该是中毒死的。”仵作在衙门多年,很会察言观色,他看了堂上诸位大人,终于还是说了。
魏安伯首当其冲站了起来,一时血气上涌,本来要说出来的话又堵在口中,嗫嚅了半天说道:“究竟是何人害死我儿!是谁!我要他偿命!”
堂上众人一时沉默了,这个结果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魏长宁居然是被人毒死的。
温元钦这时发话:“看来此时与巧荷姑娘无关,她只是正当防卫。真凶另有其人。”
其实到这里,后面在发生什么都与不瑜他们无关了。但是不瑜还是认真思索了一下所有的可能性。
“魏公子在昨日傍晚与何人接触过,吃过什么,喝过什么?”不瑜朝堂下跪着的那两个家丁询问道。
两人对视了一眼,眼中满是惊恐,身体也不由得瑟缩起来。
范承畴大声喝道:“你们两个倒是说话啊!”
魏安伯仿佛突然茅塞顿开一般,他眼中的悲痛和惊恐糅杂在一起。他木然的嗫嚅着:“范大人,奕王爷,今日不要再审了……老夫深感不适,请原谅我痛失幼子……”他恍惚的站起来,向奕王行了一礼,又跟范承畴拱手告辞,在旁边的家仆的搀扶下离开了。
温元钦看着魏安伯反常的样子,暗自思忖。
当堂宣布巧荷无罪释放,玄柏从人群中疾步走到她跟前搀扶着她。巧荷在牢里待了一晚,面容稍显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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