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中书令魏巡的儿子魏长宁。据说被抓到的时候,耳后还别着一朵红花,嘴里嚷嚷他与姑娘约好了的。那个捕头不认识魏长宁,还怒斥道:还约了姑娘,怎么不见姑娘来,是不是你又想犯案,被我们抓个正着。我看你是跟我们大牢约好了。”子进绘声绘色的描述道。
不瑜忍不住哈哈大笑,开始只是大笑然后就变成捂肚子笑,最后坐在地上笑的直不起腰。
子进一脸不解的看着她,后来不自觉的像是被传染一样,也哈哈大笑。唯有温元钦一脸淡定的看着他们。
不瑜突然停下来,看着子进,一脸漠然的问:“你在笑什么?”
子进边笑边回:“哈哈……我是看你笑……哈哈哈……我才觉得好笑的……”然后突然按住腹部,“不行了,岔气了。王爷我先退下了……哈哈。”
温元钦咳嗽了一下,说:“注意仪态。”便挥挥手让他赶紧下去,差点就被这两人的鬼畜的笑声给弄疯了。
不瑜早就收声,只是嘴角还留着笑意,后来是被子进给逗笑的。
“就算他是真的采花贼,也关不了几天的。中书令可是丞相一手扶持,这个魏长宁还是丞相的学生。”温元钦说。
“就算是天子犯也得与庶民同罪。”不瑜一字一句的说,仿佛这是自古以来的金科玉律,容不得旁人辩驳。
温元钦看着她认真的神情,有些不忍告诉她关于这个世界的残酷真相。须臾,他还是幽幽的说:“律法只不过是统治阶级为了约束百姓的一种工具罢了,你当真以为天子与庶民犯法同罪吗?”
不瑜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被称为京都城第一荒唐王爷——奕王温元钦。眼前的这个人在说刚才那番话的时候的神情和他平时轻浮乖张的言行大相径庭,到底这是他庸碌生命中灵光乍现的高光时刻,还是他深藏不露下的思辨玲珑的真言呢。
“即使现在不行,但是我相信以后会做到的。求其上者得其中求其中者得其下。若干年后,我们的子孙会为了人人平等,人人都拥有幸福生活的权利而奋斗。”不瑜声音坚定,字字珠玑般的刻在了温元钦的脑海里,并且保留了很多年。
温元钦默默注视了她很久,而不瑜也不甘示弱,他们长长的注视,仿佛这样对视可以摒除一切干扰,用最本真的方式去理解和感知对方隐藏更深的东西。
仿佛一个世纪过去了,不瑜终于败下阵来,揉着酸胀的双眼,求饶的说:“我输了,我输了。没想到王爷你居然可以做到这么久不眨眼,真是厉害啊。我宣布干瞪眼比赛你赢了。”
温元钦轻笑,朝着她眨巴眨巴眼睛,仿佛要把刚才没有眨的那几下都要眨回来似的。而不瑜却不再敢看他的眼睛,仿佛看一下,就跟摸了一下电门,火星四射不说,还会引起失常的心跳加速。
一大早不瑜便被温元钦叫起来了,她怕是这王府里第一个由主子叫起床的侍女。就这样,她还有起床气呢,眼睛半睁不闭的去梳洗。完全没有一个做下人的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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