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养了两日伤,眼看着轩辕临精神又变好一点,身上的伤口也开始结痂,说话也不那么费劲了。
水淼淼给他换药没有特意关门挡风,于是就被过来闲聊的花莼看见了。
她之前只看到过衣服上的血迹斑斑,关于伤口的描述都来自于水淼淼,大概几十处,浑身都是,有一些伤可见骨。
描述是没有实感的,再多形容也抵不过她亲眼一见。
少年的身体上说是遍布伤痕都不为过,即使正在愈合结痂,也都是翻着血色,瞅一眼她都跟着生疼。
原来疼得睡都睡不安生的,就是因为这样可怕的伤。
花莼一时间愣在门口,有些不敢进门。
直到水淼淼换完药转过身,才轻声唤她:“阿莼你怎么站在门口,你看见换药了?是不是吓到了?”
刚救回来那天就是他处理的,现在看来其实已经算是好很多了,缝合的地方也没有再崩裂,但阿莼自小连血腥都见的少,做贼的职业病,有什么事儿溜得比鸟儿还快。
那天她能把一个血人扛回来,他都很吃惊,还一直怕她看了伤口被吓到,之前都不敢让她进屋搭把手,只让她在门外递热水,哪想到今天还是被她看见了。
花莼木着脸,一步步走到轩辕临边上,一点儿回应都忘了给水淼淼刚才的问话。伸出手指,轻轻摸了一下刚换好的绷带,她觉得鼻头有点酸,眼睛一阵雾气上涌。
之前看着他失血过多的苍白的脸,都没有让她觉得那么疼,这些伤口带来的震撼太大了,大到她真的有点生气了。
轩辕临看她神情不对,安慰笑笑:“已经不疼了。”
怎么可能不疼呢?她又不是傻子。
“是谁干的?”
花莼其实想问几天了,但她一直没问,想着轩辕临既然没有主动开口,就等他想说的时候再说,先把伤养好。
但是现在她有点控制不住自己,那些人居然把她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的人,伤成了这样,伤得比她想象的还要重得多。
“暂时还不能确定是谁。”
“为什么?那天灰衣服那个引开暗卫的是你的侍卫?”
“是的,我一路回来被阻杀,身上带了很重的伤,到王府外时,我疑心有问题,让人去试探,果然发现那些暗卫不是我们的人,然后就被你遇上了。”
“杀手都放到你家里去了,在都城里又有几个人能做到?”
花莼这会儿感觉自己思维格外清晰,他好歹是个王爷,还是太后最宠爱的小儿子,敢动他的人本就不多,还能如此嚣张的只怕是更少。
轩辕临也有些尴尬,这其实也跟他这次出逃有关,本是想溜出去放松一下,逃避太后给安排的相亲,结果府里的侍卫们全都被派出去追他,竟被人把自己家占领了。
“我母后近日好像不在城里,家里的护卫又大部分都出去追我,一时不察……”
他刚回京两年,其实也是没想到会有人借机对他下手,此前毫无防备。想杀他的人,他是真的还没想通那个点在哪,他既没有仇人,也没有对其他人有威胁,甚至都还没有入朝为官。
所以他其实是真的不确定谁想杀他。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