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英雄少年,虽是总角之年,却不让于诸位师兄师姐。去年,他与玉面童子和正岳剑入邙山,欲除邙山一窟鬼。谁知时不凑巧,邙山一窟鬼不在,便转道剑南,历时半年,斩剑南七妖于澜沧江畔。”
说书人喝了口茶,润了润喉,笑道:“第六人第七人,是同胞兄弟,同进共出。二人极擅符法,又擅符阵,曾在关内道大战天地盟鬼王百目真君。斗得一日一夜,二人虽是稍逊半筹,但百目鬼王也奈何他们不得”
“蹄它,蹄它”
这时,忽听阵阵马蹄声响起。外面又在下雨,且下得极大,是以街上行人稀少。众人听那马蹄声是直奔酒楼而来,都往外看去。只见空阔长街中奔着两骑,马蹄踩着水花,来得极快。
到了酒楼前,俩人翻下马来,把马递给小厮,举步朝酒楼走来。
二人头上俱戴斗笠,腰上悬着长剑。举步走入酒楼中,左面那人摘了斗笠,递给小厮,笑道:“三斤牛肉,两坛好酒。”
“两坛哪得够,至少得再来一坛。”
另一人摘了斗笠笑道。众人这才看得,这俩人竟是长得一模一样。见得二人,朝东那群江湖游侠神色俱是一变。
座中已无虚席,二人东看看,西看看,却是无处落脚。
小女郎笑道:“来这里坐。”在她身旁另有两张桌子,坐着一群侍卫打扮的人,听见她说话,忙站起身来,共坐一桌,腾了一张桌子出来。
二人颇是犹豫。
小女郎笑道:“都是江湖中人,何必客套?”
“多谢。”
俩人朝着小女郎抱了一礼,走到桌旁坐下,小厮端了酒肉上来,二人话不多说,立即开动。
这时,一干酒客听完说书,纷纷掏出银钱,只待说书人的小孙女前来讨要,小女郎也掏出一锭银子,足有十两重。
谁知,那说书人仍是一动不动,小孙女替他再添了一碗茶,他举起茶碗喝了一口,又咳嗽了两声,把惊堂木一拍,啪得一声响。
小女郎奇道:“难道还没说完么?”
说书人笑了一笑,说道:“今日说紫阁山,只说紫阁七子,未免美中不足。”
“难道还有子九子么?”小女郎笑道。
说书人不置可否,又喝了一口茶。听得紫阁七子四字,刚来那俩人齐齐一怔,端着酒碗倾听下文。
说书人道:“紫阁山中还有一人,相比紫阁七子,本领更是了得,当得大说特说。”
“比紫阁七子还要了得?老人家,你是骗人的吧?”小女郎不信。
听得这话,刚来二人放下酒碗,其中一人便要起身。
说书人道:“天广地阔,英材辈出。茅山派有凌霄子,宗圣宫有痴云子,鸿胪寺有长孙少卿,天策府更有李惊堂,都是些百年难得一见的英豪人物。然而,紫阁山这人却并不比他们差。依小老儿看来,说不定还更胜三分。若要当真拿人与他比较,怕是只有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玉清传人。”
一听玉清传人,众人神色大惊。玉清出剑仙,一剑惊天下,那可是流传了江湖数百年。但是,便如说书人所说,玉清传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天下人只知其威,不知其名。那紫阁山中人竟能与玉清传人相比,自然更胜紫阁七子。
小女郎惊道:“竟有这般厉害,为何往日却未曾听说呢?想来,那人定是个老爷爷,是紫阁七子得师傅。”
说书人笑道:“这人并不是紫阁七子师傅,而是紫阁派得大师兄。若说年纪,嗯,倒是比一舞剑气动四方,威震四海又荒的华阳子长上两三岁。”
听得一舞剑气动四方,威震海四海又荒,小女郎脸上一红,继而明眸一亮,奇道:“他若只比华阳子长上两三岁,那,那岂不是只有十岁,怎能那般了得?”她心想,我十六岁,比我大两三岁,那自然便是十岁。
说书人笑道:“正是英雄少年。这人得名号,我不当说。只说这人如何了得。”
顿了一顿,等小女郎插话。哪知,这回小女郎不再插话,只是按着腰上的剑,侧耳聆听,想来已是好奇之极。说书人便道:“乖孙女,替爷爷打碗酒来。”
待小孙女打了酒,说书人闷了一口,笑道:“四年前,天下并无紫阁派,只有荒山一座,野殿一群。这人出岭南,入长安,会尽四方英豪,立道紫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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