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北面,夜晚的星空便越纯净,即便是没有满月的夜,也能放眼远眺。
北荒,原本属于雪国。
一百多年前,也就是南宫与东方两家起兵造反的时候,若不是有与岭北以圣山为界的圣山阻隔,雪国恐怕也是要灭亡在无坚不摧的南宫与东方两家的铁蹄之下了。
至于二十多年前,历时三年的那场大战,祥与风国的联军虽跨过了圣山,却最终还是败了。之所以败,远不止是雪国饶彪悍,还有一座又一座的,比圣山远要高的多,险峻的多的雪山,以及雪国那一到冬日便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恶劣气候。祥与风国从未经历过此种严寒的兵士,大多冻死在了那次的远征途郑
用过晚饭,照例的饭后消食时间,南宫泓钰在与崔袖清对弈了一局之后,招手示意尚一诺过去替他一局,而他则走至立在窗口的紫灵身侧。
与她一起,无声遥望了一会星空后,被夜空中群星闪耀深深震撼住的南宫泓钰,出声感慨道,“我已经很多年不曾见过如此璀璨的星空了。”
听到他开口,紫灵收回遥望夜空的目光,转脸看向他,弯唇淡笑着问,“皇上觉着这近一月的日子,过的可还算轻松愉快?”
“轻松?愉快?”
南宫泓钰低眼瞪着她,哑然失笑道,“我想这世上应该无人会觉得被挟持的日子是轻松,且愉快的吧?”
紫灵不话了,只笑盈盈的看着他。
“好吧,好吧。”
南宫泓钰被她看得一阵子的不自在,他有些受不聊笑着讨饶道,“我承认,这近一月的日子,是际我登基以来的这二十来年当中,过的最轻松且愉快的日子。你可满意了?”
“满意了。”
紫灵弯眼朝他一笑,然后将脸转回去,仰脸继续遥望夜空。
南宫泓钰悄悄的,往她身侧挪了一步,靠她更近了一些后,见她并没有反应,他便又往她身侧挪了挪,直到与她相距只有一指的距离后,他盯着她的侧脸,开口问道,“白那会,你为何发那么大的脾气?”
紫灵并非没注意到他的靠近,她只是故意装作没发觉罢了。
她微微转动眼珠子,用眼角余光瞟了他一眼后,声音淡淡的回道,“不为何,就是心里有点不痛快,想发脾气罢了。”
南宫泓钰顺着她的话,追问,“那你又为何心里会不痛快?”
紫灵却恍若没听到一般,不答。
她不答,且脸上也没了笑意,南宫泓钰便不敢贸然再问,他正寻思着找点别的话题来,却听她忽又开口了。
她的目光依旧放在夜空中,并未看他,声音轻飘飘的问他道,“皇上您可知道,是谁向尚主事检举窦家欲做最后一搏的?”
没料到她会突然起这事,南宫泓钰闻声,先是一愣,一愣之后,他心中已然有数。但他还是用不太敢相信的,将信将疑地语气道,“难不成是你?”
紫灵转脸看向他,一笑道,“是幽荧。”
“幽荧?”
南宫泓钰又是一愣,面露疑惑道,“幽荧不是月国人吗?他为何,为何要。。。。。”到这里,他猛然顿住了,脸上的表情一点点的,慢慢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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