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曼念在他一个伤员,也就没让他自己动手。
伸手端起药碗,用勺子盛起递在他唇边,“喝药。”
她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语气像极了一个恨铁不成钢的老母亲。
而南凌渊,就是她那不争气的好大儿。
面对她算不上温柔的喂药,他竟也鬼使神差的,喝下去了。
看着他一碗药喝完,或许是刚才宋清风给他吃的药起作用了,让他昏昏沉沉的,很是疲倦。
扶着他躺下之后,黎曼没在他身边睡下,因为她睡着喜欢乱动,怕碰到他。
所以端着空掉的药碗,去了侧殿。
……
清晨。
黎曼知道皇帝要来秦王府,因此,一大早就跪在了秦王府外。
这一次,换做她来保护他。
昨天晚上的事情派人去宫里传了消息,皇帝听闻后大惊,一下早朝就匆匆朝着秦王府来了。
黎曼端正的跪在府外,静静的等着皇上来。
早晨的寒风凛冽,吹起的发丝抽打在她的脸上。
她仍旧是面不改色,跪的笔直。
终于,随着阵阵马蹄声,一辆豪华的马车缓缓的驶过来,停在了秦王府外。
皇帝踩着垫脚凳下马,王公公在一旁小心的搀扶着。
并且小声的跟皇帝说了声,“陛下,太子妃跪在外头。”
皇帝的目光朝她探过来,带着试探和警惕。
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无上的威严。
他身后跟着的,还有昭王,燕王,和六皇子。
皇帝身上还穿着朝服,来的紧急没顾上换,一边往前走着,一边开口道,“你这是哪一出啊。”
黎曼跪在地上,美眸里目光坚定,“陛下,臣妾要申冤。”
皇帝对她这样不识大体的行为,很不理解,斜睨着地上之人,“有冤情不去衙门击鼓,跪在这儿做什么。”
“臣妾,要为太子殿下申冤。”
她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皇帝迈出去的脚步一滞,眸光骤冷,“说。”
“陛下,臣妾那日在围场受伤,昏迷之前隐约看见一人身上坠着一枚红玉髓。
醒来后那枚红玉髓出现在臣妾的宫殿里,问过之后说是臣妾昏迷之时,在臣妾身边发现的,就一并带了回来。
可是那并不是臣妾之物,不敢私吞,又想起昭王曾经佩戴过,便以为昭王是那日救我之人。
于情于理,我都应该亲自感谢昭王,并且将坠子归还。
但是臣妾身为太子妃,自知身份敏感,不应该与昭王私下见面,所以那日家宴,趁着机会把红玉髓归还。”
黎曼说完这番话,抬眸,与皇帝对视,“陛下,当初在围场救我的是太子殿下,围场的侍卫与您都可以作证。
所以,是臣妾弄错了,闹出了一场乌龙。”
那日围场的人都可以作证,救她的人是南凌渊。
以及那个围场侍卫可以作证,那枚红玉髓,是他在她身边捡到的,事后和弓箭一并上交。
她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让皇帝明白,南凌渊的红玉髓,在那个时候就已经丢了。
事后,又是她误给了昭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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