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验证了她的猜想。
前几日给她上药包扎的,也都是南凌渊。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也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现在的心情。
是歉意,愧疚,还是感动?
她说不清楚,只觉得心头有一股暖意涌上来。
南凌渊把手头的东西摆放整齐,随即拂袖转身,“来给我研磨,我答应带你参加家宴。”
“好。”
黎曼暂且顾不得想其它,赶忙站起来跟在他身后,像是个小跟班。
要不是她腿受了伤,都恨不得能跑起来。
他答应带她参加家宴,只需要帮他研磨,这点小事情,她还是不在话下的。
黎曼跟着他来到侧殿,这里面像是书房,墙上挂着些名贵的字画,红木架子分成好多个小格子,里面都塞着满满当当的卷轴。
像是个藏宝阁。
她之前也从未来过这里,这是第一次进来。
实际上,也是南凌渊第一次带别人进来,因为他不喜欢写字的时候有人打扰,所以这里,他从不让人进。
地上摆了好几盆的绿植,还有几盆粉嫩嫩的多肉。
黎曼觉得好奇,就四处多看了几眼,南凌渊剑眉微挑,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喜欢就送你。”
黎曼也不是什么雅致之人,这些字画在她那也是糟蹋了。
但是地上这一小盆粉色的多肉,看上去晶莹剔透,圆滚滚的叶子很是可爱。
她大言不惭,毫不客气,“那臣妾就不客气了,臣妾想要这个。”
黎曼拿起那一小盆捧在手里,举高给他看。
南凌渊侧目瞧了一眼,本以为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没想到,竟选了一样植物。
他这里面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这也是黎曼在很久之后才知道的。
南凌渊从架子上拿了一小摞宣纸放在桌上,摊平铺开,头也不抬的道,“给你了,先放下,过来研磨。”
“好嘞。”黎曼迅速的放下东西,狗腿的上前帮忙研磨。
黎曼拿着墨条,在砚上垂直的打圈儿。
这墨,她叫不上来名字。
但是随着她一圈一圈的动作,能闻到它散发出来的,独有的香。
等砚台上有了浓淡适中的墨汁,南凌渊拿了根他惯用的狼毫毛笔,蘸了蘸墨。
在纸上写下了一句诗:若道人间两悲欢。
他写的字很好看,苍劲有力,大气磅礴。
只是这句话里,总是隐隐透着悲凉。
南凌渊仅仅写了这么几个字,就停下了笔。
这是他在那片段式的记忆力,回忆起的东西。
他总觉得这句诗应该还有下半句,但是他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南凌渊甚至去查过古籍,问过国子监的老师,都说这不是什么著名诗句,应该就是民间某个文人所作。
黎曼看着这行字,脑子里却下意识的跳出后半句。
它的后半句是:原是相思最无情。
若道人间两悲欢,原是相思最无情。
她怎么会知道这些?
南凌渊看她盯着这张纸,以为她是好奇,就把手中的笔递了过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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