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再怎么说,臣妾也是您的正妻。”黎曼腿上的伤是钻心的疼,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嗓音,把话说完,“臣妾想告诉众人,我是您的妻。”
她想告诉众人,她是他的妻。
南凌渊扶着桌沿的手明显一僵,这句话不知怎得,触动到了他心底的某处。
让他有片刻的晃神,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表面上看着和刚才一样,没有任何的异常,“起来吧。”
“谢殿下。”
黎曼有些艰难的从地上站起来,踉跄那一下,南凌渊在旁边看的是清清楚楚。
她这么一跪,伤口处怕是又裂开了。
南凌渊从椅子上起身,望着黎曼的墨眸里,平静如水,没有多余的情愫,“跟我进来。”
黎曼也没问他是要干什么,埋头跟着走。
一路走进了他的寝殿。
他寝殿的暖阁也差不多修好了,和青云殿里的格局一样,中间用一扇雕花镂空的木雕作为隔断。
南凌渊声音很冷,冲她撂下两个字,“脱了。”
“……”
嗯?
她没听错吧。
南凌渊看她这幅表情,猜到八成是她那小脑袋又在胡思乱想了。
他像是似有似无的叹了口气,然后指了指身后的床榻,依旧是惜字如金,“坐下。”
黎曼点头,听话的坐下。
南凌渊背过身,去拿了个什么东西,然后转过身来看着她。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碰撞,让她下意识的闪躲,余光看到南凌渊手里像是握着一个精致的小瓷瓶。
他忽然弯下腰,屈尊降贵的单膝跪在了地上。
他把瓷瓶放在一边,伸手轻扶上她的脚腕。
黎曼还没从刚才那一幕缓过神来,就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惊到。
她本能的想往后躲,怎料被他大掌直接握住了脚腕。
南凌渊墨眸看她一眼,让她别乱动。
接着,手上微微用力,将她小腿抬起,搭在了他的腿上。
黎曼木讷的看了看地上的那个瓶子,他这是……
要给她换药。
南凌渊腾出手来,一层一层的把她衣裙给稍微撩上去,包括里面的亵衣,直到露出小腿。
毫不意外的,她小腿上缠着的纱布已经渗了血,一片殷红。
她不习惯别人伺候她,尤其是不习惯,让南凌渊亲自为她上药。
黎曼垂在身侧的手都跟着握紧,身体紧绷着,一动都不敢动。
南凌渊熟练的将纱布卸下来,他指尖微凉,触碰到她的小腿,让她本能的,又是一颤。
他像是没看到一样,用干净的棉花轻擦了擦她腿上的血迹,又继续拿起药瓶,把药轻轻的撒在伤处。
然后,用纱布重新包扎好,系了个结。
他这一套动作很流畅,也没有弄疼她。
黎曼低垂着头,看着他系的那个结,和她原先的,一模一样。
这结的手法她也从未见过。
难道……
南凌渊将她的裙角都放下来,然后起身,淡漠的语调从她头顶传来,“爱惜一下自己,你以为前几日是谁给你上的药,别白白糟践了我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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