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出了清欢殿,出去哪里,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都小心留意着,回来告诉我。”
按照青鸳的性子,方才朝歌对青鸳的那一通言语敲打,若是青鸳听得进去了,心中羞愧,自然会立时三刻就去找芙心去对质。
若青鸳只老实地待在清欢殿里,那就证实这是青鸳和芙心私下商议好的脱罪法子了。
这件事,无非不过两个结果。端看青鸳如何做了。
朝歌只心里希望,青鸳不要步芙心的路子。
香芷低声郑重应了“是”。
朝歌看着香芷秀气玲珑的眉眼,问她,“你不好奇我为何这样做么?”
“殿下这样做,自然有殿下的打算。”香芷轻声道,“奴只管听殿下的吩咐。”
朝歌笑了一下,慢慢地道:“你能这样想,很好。”
朝歌身边的这些侍女,当初选进清欢殿里当差,都是为了服侍她起居、陪她玩耍的,至于权谋争斗这些,不但是秦王,大约当初连母后也未曾想过在她身边安置这样的人手吧。
在别人眼里,她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朝歌殿下,在王宫里只有她横着走的分,所有人都顺着她心意,哪里又需要费心思去争去斗呢?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她不再是前世那个天真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
朝歌身边若是没有能襄助之才,往后只怕是不够用的。
那就从身边现有的这些人开始调教吧。
人智虽然天成,即便不求她们能有多少权智心术来襄助她,但求别把这清欢殿变成个四处漏风的所在了。她的起居日常和喜好心意,绝不能任人随意探听利用。
朝歌一贯认为,贴身服侍的侍女,很不必八面玲珑口灿莲花,忠心仔细才是第一紧要。
当然,若是能在璞石里头雕磨出珍贵的玉石料子,便是意料之外的惊喜了。
……
朝歌一个上午都待在金匮石室里,
一进主殿,便见着秦明廷送来的虎皮鹦鹉正挂在廊桥一侧的檐下,两只挂在一起,却各自站在古藤竹节的笼杆的一头,昂着头互不搭理对方,偶尔一两句啼叫,也颇有些对峙的意味。
新提上来的二等宫女丛霜正在拿了一支羽毛杆逗着它们玩,笑呵呵得分外讨喜。
见朝歌回来,丛霜立刻丢了羽毛杆过来给她行礼,习惯性地便要下跪,跪到一半又赶紧打住,站直了身子,重新规规矩矩地屈膝行礼,圆圆的小脸红扑扑的,赧然笑道:“奴婢丛霜见过朝歌殿下。”
朝歌有些忍俊不禁,温声问她:“方才你在做什么?”
“回殿下,三殿下亲自将鹦鹉送来的时候说了,这只和另外一只都是从一个窝里孵出来的。”丛霜笑道,“奴就想着这两只合该很亲密才是,怎么见了面反倒互不搭理……这都冷战一个下午了!”
朝歌就问她:“你觉着是因为什么?”
丛霜皱着眉头想了一会,道:“难道是先前的那只鹦鹉觉得后来的这只抢了它的饭食,这才互相看不顺眼的?”
朝歌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道:“你说的很有道理,那就再去拿一包鸟食来,看看它们可还继续冷战了。”
丛霜笑嘻嘻地应了是,跑去拿鸟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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