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四周,四面墙壁全是落地书架,书架上全是书,也没有窗户,地面铺着一张冗厚的纯白色长绒大地毯,地毯上摆着一张长桌子,桌子前只适合盘腿坐下,其他什么也没有。
陶姜顿了两秒,推搡着冷辛阚出去,‘磅’重新关上门。
不是人住的地方,肯定不是!
这个书屋就像人间地狱似的,摸不着头脑。
鼓了鼓勇气,他回头看被他强制拽出来的冷辛阚,她呆呆的站在原地,像受了惊吓,额角带着细汗。
默了一阵子,他扶着她坐到一旁的沙发上,手扶在她的肩头安慰她,“还好吗,要不要去卧室休息一下?”
冷辛阚抬头,视线左右打量头顶各式各样的风铃,空气中,在她点头的瞬间,小小的压抑感也跟着缓解了大半。
陶姜见她答应,起身随便打开一扇门,果然里面有一张双人床,是天蓝色的。
……霸总不都应该喜欢黑白灰三色吗?
阮蓝为何与寻常霸总不同!
忽然他又想起阴森诡异的书房,确实是有特殊癖好的神经总裁。
没错了。
冷辛阚坐在沙发上静了静,两人异口同声:“你……”
陶姜:“你先说。”
冷辛阚收回还在被陶姜搀扶的胳膊,“你去找别的屋。”
说完,她走到阮蓝的卧室,在关门前转头看向门外,深邃的目光有一种浅显的不悦。
被关在门外的陶姜大步冲上前想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结果下一秒,他的鼻尖贴着门面,瞳孔立刻骤缩,胸腔剧烈起伏,大口大口的吸气。
差点毁容!
陶姜心里暗自庆幸。
要是真被撞了,她那不小的力道,肯定毁了他的鼻梁骨。
冷辛阚关上门,盯着它看了半天才缓缓蹲坐在地上,脸埋进胳膊里。
阮蓝混蛋!
明知道她害怕风铃,家里还挂满了风铃。
想着,脑袋又埋深了些。
‘小时候给你风铃,你摔了,现在只要你一来我家我就准备一屋子。’
冷辛阚的脑袋里,悄然闪现阮蓝纸条上的一句话。
她砸了咂嘴,低声骂,“混蛋!混蛋!混蛋!”
摔了风铃还不是因为害怕才摔的!
不害怕它干嘛毁了它们。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耳边响起了钢琴的旋律,冷辛阚才彻底静下心来。
她竖起耳朵认真聆听。
声音是从门外传来的,音律是陶姜在山顶哼唱的那首。
没有听到过,所以她在陶姜第一次哼唱的时候便记了个差不多。
曲子很优美,旋律并不输现在的流行曲子,甚至采用民谣的韵调让人心里更舒服,更能接受。
门外的世界,伴随着钢琴黑白键跳动的乐符,还有一声一声清脆嘹亮的歌声。
隐隐约约,他好像一直在重复相同的歌词,相同的曲调。
‘你是蝶嫁星纱,羽化之翼的宠爱,
斑斓似糖的花漾。
那北方微安的年华,
又给了南方的他带了花落。
是那条路,承载着希冀的少年。
提笔是梦,落笔人生。
一眼已有心动,却不似从前。
南方的姑娘,还是在意北方的他。
噢……
眼睛是否通往执着的彼岸,
我在南方的家,泥泞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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