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她含笑,尽管她知道,现在自己的夫君看不到。
虞潇松拿出一张宣纸,上面写的字迹十分青涩,一看就不是他的笔迹。
轻轻展开,只见上面写着:
“一别两宽。”
这四个字,叩击着乔菀菀的心扉。
“你这意思是……”
她握着那张纸,小心地叠好。
“我的眼睛,应该已经好不了了。只能是拖累啊……”
“这与休书有什么不同吗?”
乔菀菀冷着脸看着面前的人。不是因为悲伤,或者是不情愿,只是他没有与自己商量过。
她心里也清楚,只要他愿意,完全可以让卓儿当妾室,继续架空着自己就好了。
“没有必要,把最好的年岁留在我这个废人的身上。”
虞潇松躺在床上,微笑着这么说,就好像说出一个埋藏心底的秘密一样。
“没有啊,你明明就很好。”
乔菀菀觉得,虞潇松能坚持没有感情,就不碰自己,大抵也是对自己有一点怜爱的。
她想起了自己大婚的日子,在花轿上掀开了红盖头。
或许,自己的命运,就在那一刻定格了吧。
“你说,如果我在花轿上,不掀开盖头。你我二人,会不会和离?”
乔菀菀怯怯地说,不是在向着虞潇松恳求,而是轻声地问一问自己。
虞潇松停顿了一两秒,说:“或许吧。”
“这件事让我考虑一下。我的处境与你不同。”
“嗯……如果你父亲那里不好交代,那我们就分居吧。”
“那么,等待你伤好一些再说。不然会让他们起疑心的。”
乔菀菀拿起那块毛巾,上面仍然有一丝丝余温。
她走出房间去,不知道究竟是喜还是悲的心情。
自己的哥哥,也因为虞潇松被赦免了,放了出来。
乔菀菀去看过一次,所幸没受什么伤,只是监牢里吃的不太好,人瘦了一圈。
她轻声叹了口气,连虞潇松的事情乔家都无能为力,那自己父亲的事情……
是的,乔太傅在东厂里,接受审问,已经过去了很久了,了无音讯。
虽然这样做,实在是让乔家面上无光,但也只能姑且去试一试了。
乔菀菀鼓起勇气,走向南苑,那是虞潇竹和乔菀菀住的院子。
还没有走进院子里,就听到清脆的笑声。
是灵珑和虞月白在玩耍,灵珑笑得很开心,宛如一个不经世事的少女一样。
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这样呢?乔菀菀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她知道自己已经许久没有笑过了。
虞潇竹和姜奕鱼正站在回廊那里,看着二人玩耍。
乔菀菀悄悄走上前去,问道:“二位,可否借一步说话?”
奕鱼心里思量着,或许是因为虞潇松的事情来的。毕竟,他们方才新婚没有很久,虞潇松就再也看不见了……
按着心高气傲的乔菀菀,一定……
“二位,可否拜托二位,去打听一下我父亲的情况吧……”
乔菀菀急得眼眶里的泪直打转,她十分担心在深宫中的父亲。
“……”虽说虞潇竹现在是侯爵,他能帮这件事,但他也要一个真相。
如果不是乔太傅把裴氏打压,或许裴卿云的人生会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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