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竹的亲生父亲,正是。那深宫里,权高位重的,当今的圣上。”
灵珑在一旁惊得说不出话来,当然她还有一个责任,要搀着小姐,别让她一下子急得晕过去。
奕鱼已经感觉晕乎乎的了,强忍着晕眩扶着扶手,勉强保持坐着。
虞总管也恢复了一些理智,坐回了椅子上。
“父亲,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当年,卿云本是太子妃。可皇太后看她身虚体弱,难以开枝散叶加上乔家从中打落了裴家,就落得个流放的罪名。”
“我想,裴太傅也是知道自己的女儿有孕在身吧,流放的路,无疑是送死一样了……”
“那为什么,生下潇竹之后,不送回宫中呢?父亲您是御厨,与圣上有不少接触的机会啊……”
“可能,问梅要留着潇竹,也有这样的考虑吧。如果有一天,圣上知道了潇竹是自己的骨肉,或许会对虞家有些特别的恩情。”
如此一来就说得通了。
李问梅,也就是李夫人,为何心甘情愿自己的丈夫虞丰年,一起归还裴太傅的恩情。
这好像是带着利益目的一样。
虞潇竹小时候想要什么,就给他什么长大后不愿继承御厨的职位也罢,想要游山玩水也罢,只要匡扶的像一个正儿八经的人就好,要是有心仕途那就更好了。
如今,看到自己的这颗棋子越走越高,而自己身生的孩子却面临着性命攸关的事情,论谁心里都难以平复。
奕鱼忽然把所有事情都串联起来了,这样一来,什么都说得通了。
无论是第一次面见圣上时,圣上那上下打量潇竹的目光。
还是有一次,奕鱼看见自己的夫君没有带着吸香石,而是带着浓烈的香气出门了。
以及全城通缉虞潇竹这个人时,在城门口有御驾把他劫走。
再到现在,圣上在裴卿云仙逝后,要追封虞潇竹爵位,或许是一个补偿吧,能让他稍稍心安一些……
无论如何,潇竹这几日受到的打击都是无可估计的。
怪不得奕鱼一直觉得,潇竹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唉。”她失神地把手撑在下巴上,思来想去,还是想不好该怎么面对他。
不过,还是虞总管要更为难一些。
奕鱼相信,圣上这些举动,一定知道了潇竹是他骨肉这件事,虽然不知道是依靠什么方式知道的就是了。
“奕鱼,千万不能告诉潇竹。算爹求你了,只有这一件事。”虞总管显得心力交瘁。
出乎意料的是,虞潇竹回来了。
他穿着素色的长衫,神情并不是一个刚封侯爵的人的欢愉、狂喜的表情。
虞潇竹很是沉默,一路上,有不少流言蜚语。
“你看那人,手里拿着的是蟒袍,容貌又是出众,定是虞家的二公子。”
“啧啧,还有脸回虞家啊,哥哥都进大牢了。”
“嘘,你们小声点,别被他听到。”
“可,他哥哥不是因为意图刺杀储君才进去的吗?斩首也是应当的啊。”
“害,可是他前脚被封爵,后脚哥哥就要问斩了,谁知道是不是供出了线索,或者是栽赃陷害啊……”
虞潇竹走到虞家的正门口。石狮子依旧是往日的威严,还有哥哥成婚时挂上的大红缎带,象征着这里曾有的繁荣与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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