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讽刺,大名鼎鼎的萧将军,从未上过一次战场,就站在了和白将军同样的高度。
每每有庆功宴,与白将军并列的他,真的不会自惭形秽吗?
“圣上,这御花园,修了多久?”虞潇竹自言自语道。
圣上回过头来,被问得有些错愕。
“据说从前朝就开始修了,所以……朕也不是很清楚。”
“恐怕这恢弘气派的御花园,不是靠五名工匠就能修成的吧。”
圣上自然知道虞潇竹在问什么,他的意思已经明了的很了。
“那不是朕的意思。朕也很感怀白将军为我们的付出……”
“可是白将军一定不会想到,最后只有五人为他修陵寝。”
圣上一挥衣袖,似乎有些愠怒。
“都说了,这不是朕的意思!朕也没有办法!”
他气得呼哧呼哧的。
却让人更想笑了。
堂堂一国之君,居然说这事情不是他决定的,他也没有办法。若是受战争拖累,民不聊生,已无工匠就罢。
可物产丰盈,百姓暂且安居乐业,哪怕是五千名工匠的银两,对国库来说都是九牛一毛的事情。
圣上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有些惭愧。
“孩子,是朕太过软弱无能了。”
“陛下,愿以君臣相称,请陛下三思后行。”
“好吧。今日来,是要和你说江南行宫的事情。”
“臣以为陛下要说的是方才萧皇后警告臣的事情。”
虞潇竹抹了一下脸颊侧边的伤口,还没有结起血痂,丝丝鲜血凝固在一旁。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圣上看着尤为心疼。
“你放心吧,萧后目前还不敢动朕。你兄长要问斩的消息也是朕放出去的,届时在路上就会替换成另一个死囚。”
“江南行宫的事情,臣愿意前去。陛下只需一声令下,臣即刻奔赴。”
圣上凝望着虞潇竹。
“朕是说,江南行宫的御厨,朕有别的人选了。一来你现在贵为侯爵,二来你是卿云的影子,朕不愿意你去太远的地方。”
果然,虞潇竹知道,受了这个袍子,就不要想踏出京城半步了。
“臣与夫人愿前往江南,已先行购好良田、屋宅,还望陛下成全。”
“朕心意已决!”圣上不可置否地摇了摇头。
“臣以为,江南远离京城,又是孤立的行宫,不可让生疏的人接手,有危圣上的安全。”
圣上的语调提高了几分,说道:“你是替朕操心吗?整个朝廷,就没有第二个朕信得过的人?”
“冒犯陛下,微臣惶恐。那,微臣告退。”
虞潇竹是再也不想呆在圣上身边了。
江采莲逃婚了,恐怕他也要和奕鱼逃走了。
但凡看得清深宫的人,无一都会选择逃离,只有看不清的人,才会往这个火坑里边跳。
他一把扯下了蟒袍,想扔在地上就走,却又觉得不甚合适,而是折起来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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