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难掩恐惧,公公想把圣上带出湖心亭。
可不知为何,圣上有一种恐怖的预感。
他拿出一个玉符,在地上摔碎了。
拿起碎片,朝着自己的手指划去。
“圣上!您在做什么啊!”公公还是拦住了圣上,只差一丝一毫就要划开手指尖的皮肤了。
“不要拦着朕!”
圣上把手指尖迎上了玉符,重重的划了一下。
玉符上沾染了鲜血,顺着玉符的弯钩,血液滴落在了地面上。
是一滴鲜红的血,落在了方才的血旁边。
明明还有一个小指的距离,却还是有奇异的吸引一般,越靠越近。
距离越缩越小,越缩越小。
就连一旁的公公和宫女都吓得大眼瞪小眼了。
“这是……”
“血液相融了。”圣上沉下来脸来。
虞潇竹望着那摊终究融为一体的血液,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圣上瘫坐在地。
“朕果然没有记错。”
“当年卿云被人带走时,和朕说过的事情,朕记在心里,朕一直记在心里。”
“那时候,卿云和朕说,本不喜酸食,一天吃了不少青梅。”
公公觉察到此事过于重大,不能在湖心亭这里说。
“圣上,圣上,还是先去房中说吧。”
虞潇竹从地上坐起,他并没有要跟着圣上走进房间的意思。
“圣上已经知道了真相,我可以走了。”
圣上在前面走着,回过了头来。
“朕不允许你走!一半流的是朕的血脉,一半流的是卿云的血脉,朕怎么能让你走!”
“可我并不想知道这样的事情。在我心里,虞总管是我的父亲,李夫人是我的养母,裴夫人是我的生母,仅此而已。”
“别废话了,你要知道,圣上一句话,虞家全部都要关大牢。”
公公用半威胁的话语威胁他进来。
随后他又觉得不妥当,虽然不太准确,但滴血验亲,已经是最可靠的了。
“你要是不愿意,朕不强求你。只是朕想找个干净的瓷碗,再做一次滴血验亲看看。”
“朕只想知道,卿云留给朕的最后一份礼物,是否还在这世界上。你就当是为了你的母亲吧!……”
圣上贵为一国之尊,却要用这样的语气来恳求虞潇竹。
作罢,只能跟着他进去了。
避暑山庄的陈设与一般的大户人家无异,少了一些皇家的感觉。
公公拿来瓷碗,放在了桌上。
虞潇竹拿出了那个玉簪子,圣上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伸手想拿过来。
“请圣上用没有被划开的手拿,我想母亲是有洁癖的人。”
圣上接过了玉簪,久久不能移开目光。
“这正是当年,朕送给卿云的……”
“如果我与圣上是血脉相成的,我就把这个玉簪赠予圣上。这可能就是母亲送给圣上最后一份礼物了。”
顷刻间,瓷碗里多了两滴血。
在水面的带动下,两滴血不停地转动着。
终究是相互吸引的,它们互相靠近后,融合在了一起,成为了丝丝缕缕的交缠。
“啊……卿云,朕……朕愧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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