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看到虞潇竹一人来了。
圣上的喜悦之情瞬间消失了,变得很是冷淡。
“怎么只有爱卿一人来了?”
他的声音里带有一丝愠怒。
最不能做的事情,就是让帝王扫兴。与其如此,不如当时就默许了,自己办不到这件事。
“爱卿,你说话啊!”
圣上焦急地起身,往前走了些。
虞潇竹抬起头,一字一句地对圣上说。
他半跪了下来。
“微臣无能,未能把母亲带到这里来。”
他半跪的时候,里边的白衣犹如卷轴一样,散开,铺开在地面上。
圣上的表情凝固了。
“好啊,当初以此事要挟朕,现在不仅没有把人带来,还敢穿着白衣来见朕?!”
圣上可以说是暴跳如雷了。
一旁的公公也被吓得不敢说话,只是盯着地面。
“你们一帮没用的东西!”圣上怒不可遏。
他走近潇竹,质问般地说:“你,那日是不是在欺骗朕?其实朕的卿云早就不在了,你为了救虞家,胡言乱语了一通?”
虞潇竹不说话,只是眼眶微微的红了一些。
“微臣不会斗胆骗圣上。裴卿云是我的生母,微臣不必欺骗圣上。”
“好啊,那你倒是说说,卿云她现在在何处?说啊!说不出来,你就看着虞家所有人被你牵连吧!”
“我的母亲,裴卿云,她在”
虞潇竹伸手指了一下天空,这怀抱着所有人的苍穹,显得这样的遥远深刻。
圣上的手松开了虞潇竹的衣领。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
“微臣的生母,已经永远的离开了微臣。”
圣上不可置信地怔住了。
“什么?!你前几日不是还说……”圣上难以接受,喘着气,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他的手发抖,几乎站不住了,扶着后边的亭子柱才站稳了脚跟。
“微臣的母亲,是前天走的。”虞潇竹捂着心口,他不愿回忆了。
“你……难得是你劝她的时候,她情绪过于激动了?”
圣上被公公扶着坐下了,却依然浑身颤抖着。
“圣上应该还记得,我的生母裴卿云,有咳喘病吧。”
圣上痛苦地几乎想以头抢地了。
他一把推开了公公,把虞潇竹按倒在地。
“你为什么要直接和她说!就不能婉转一点吗!她有咳喘病,为什么不给她吃药啊!”
圣上一遍遍捶打着虞潇竹的脸。
一旁的公公都有些于心不忍了,虞潇竹的脸是京城里男子数一数二的,能悲怆到上手去打,也是少有的事情。
“圣上要打就打吧。如果可以,我也想救回我的母亲……”
圣上听了这话,再次挥出了一记重拳,直接打在了虞潇竹的脸颊上面。
血液飞溅。虞潇竹剧烈地咳嗽着。
圣上每每听到咳喘的声音都无比惊恐,他下意识地反应过来,远离了虞潇竹。
“你可不要吓朕啊,朕的避暑山庄里还没有御医。”
好在虞潇竹猛烈地咳了一阵子以后,吐出了一颗血肉模糊的后槽牙。
原本光洁亮丽的湖心亭,地面上有了一滩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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