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来想去,虞家出了这档子事情,恐怕回不去御膳房了。”
“嗯,这个潇竹也和我说过。”
“你们要是去江南的话,就给你潇竹准备个一官半职的。你们想再开个餐馆酒楼,也可以。”
“哎……爹爹。我觉得潇竹对官职什么的应该没兴趣吧。”
“那就再说吧,等他办完事回来。”
今日姜长史正好是休日,在家中,三人其乐融融地过了一天。
直到天黑了,黑得彻彻底底了,潇竹才回来。
三人还没有吃晚餐,就坐在桌前,等着潇竹回来。
“啊,潇竹,你回来啦!”奕鱼忙赶过去接他,当然不会在这里问他这件事。
只是,她有些疑惑。潇竹出门时还是一身青衣,现在怎么变成一身白衣了?
还是自己没有见过的。
“哦?回来了啊,就等着你呢。”
潇竹的眼神有些许憔悴,先是道歉,然后才小心翼翼地落座。
“对不起,岳父岳母,久等了。”
“害,都是一家人,不必拘泥这些,快吃吧。”姜母和蔼地望着潇竹。
“你吃吃看啊,可能不太合口味,毕竟我们的亲家可是御厨啊。”
姜长史刚刚喝了些酒,也知道自己说的话不太对劲了。
他有些尴尬。
潇竹自然地提起了,说:“方才我接父亲他们回去了,应该已经到虞宅了。后边还有些事情要审查,应当最近都不能见外人。”
“哦、哦!”姜长史继续喝着酒。
“差不多好了,少喝点了。”姜母把酒杯夺下来,放在一边。
姜长史只能一个劲儿吃着面前那碗清炒,多吃些,趁着爱人不注意,又把酒杯拿了过来。
姜母只能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又继续自己吃自己的了。
“奕鱼,岳父岳母真是恩爱啊。”
潇竹轻声和奕鱼说。
“嗯……”奕鱼没有接下去说,换做平时,奕鱼一定会滔滔不绝地说起他们的往事。
爹爹听了会哈哈大笑,母亲听了会含蓄微笑。
这一顿饭,奕鱼吃得是食不知味。最后只勉强多喝了一碗嬷嬷做的豆沙酒酿圆子。
二人回到了房间里。
“潇竹……”奕鱼指了指他身上的白袍子。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穿白袍子,也不是不常见。奕鱼更多的是好奇为什么潇竹会换了一身衣裳。
“裴夫人走了。”
“什么?”奕鱼往后走了半步。
“她……”
潇竹不愿回忆,却又像揭开伤疤一样,把事情重新复述了一遍。
这一次,落下眼泪的是奕鱼。
“为什么,为什么……”她的眼泪止不住滑落。
她此时说不出半句话来,她的心中被悲伤充盈,极尽哭晕过去。
“月白,月白妹妹,要怎么办……”
她依靠在潇竹的怀中,泣不成声。她环着手臂抱住了潇竹,此时此刻她觉得世界上难有比潇竹更加悲伤的人了、
“我的母亲……她作为我的母亲,受尽了太多委屈。”
奕鱼抬头,用衣袖拭去了眼泪。
“重来吧。”
“我们不是还有重来的机会吗?”奕鱼拍着潇竹的胸口。
这是奕鱼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身边的人离自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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