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束到一日只食一餐饭,再也不好意思多吃些了。身形和脸颊愈发消瘦,现在看上去更加像女子了。
一阵夜风吹来,葵身上还只批了一件单薄的衣裳,咳嗽了起来。
“我、……咳咳。我看过信了,是灵珑念给我听。主人她,还好么?”
“嗯,她还好。只是她的伤还没有好,有一位医术高超的女医在治疗她。”
葵的脸上有了一丝笑容。
“好、咳、咳咳……那我就放心了。姜夫人,虞少爷,请早些休息。”
说罢,他就回屋里去了。连奕鱼都不忍心看他的身板再被晚风吹了。
“奇怪?他怎么半点没提要和司奇回去的事情?”
潇竹有些迷惑。
“哪儿有!他每天都说,每天都说。今天还说过,有预感明天司奇大侠就来接他走了。”
灵珑有些惋惜地说。
“不过,葵还用身上仅有的银子,去布庄定了一身衣服。说是要下次见到司奇穿呢。”
潇竹和奕鱼摇了摇头,回了屋里,灵珑也打算继续回屋休息了。
“我说啊,司奇如果后边不带他走,要不我们再给他找个地方做做事,至少能有口饭吃。”奕鱼动了恻隐之心。
潇竹摇了摇头。
“先不说他对司奇忠心耿耿,毕竟是司奇把他从缀乐楼救出来的。这京城,可容不下这种蛮夷异族。”
“说的倒也是,实在不行,我们给他足够的盘缠,送他回家去吧。”
“嗯……”潇竹若有所思。
其实他还是在想明日去见裴夫人的事情。
真的还要再称呼她为裴夫人么?她从小到大都很疼爱自己和月白妹妹,论母亲的养育之恩,她也尽到了。
可为什么要说自己是李夫人的嫡子呢?
他想不通,一点也想不通。
奕鱼推了推潇竹,看着他一言不发的样子很是担心。
“潇竹,究竟怎么了?你还没和我说进宫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对于自己的妻子奕鱼,这并不是一件有必要隐瞒的事情。
潇竹把事情的起因经过全部说了个清清楚楚,从天漆黑漆黑讲到天蒙蒙亮。
“怎么会……原来裴夫人是圣上的故人啊……”奕鱼有些不可置信。
她从未把那个清冽又有些忧愁的夫人,和圣上的白月光联系起来。京城说小也不小,这么些年没有人认得出裴夫人。
京城说大也不大,兜兜转转,圣上还是知道了他最心爱的裴卿云还活着的事情。
不过奕鱼转念又一想,这事情风险大极了。
“潇竹,你说,虞老爷和李夫人那还好解释,说是让裴夫人进宫去就能赦免了。可圣上怎么和萧皇后说啊……”
“是这样的,所以圣上并没有要我带裴夫人进宫去。”
“好吧,那其余的事情我们明天再说。”奕鱼困得不行,终于进入了梦乡。
一旁的潇竹又是睡得极不安稳,心事重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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